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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 望穿前世今生--一个通灵者的自白[邢渲]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18
标题: 望穿前世今生--一个通灵者的自白[邢渲]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3:54 编辑

CHAPTER [1]  童雅之眼  同看阴阳两界

【从我有记忆以来,我并不知道,我看到的世界是和一般人不同的,我的妈妈不明白我为何如此,
我的姐姐哥哥只是觉得我爱编故事,只有我的爸爸相信我说的,说我是好福气,才看到跟别人不同的世界。】

1.外省郎娶台湾美女    一个家诞生了

   从我有记忆以来,我家就很穷,父母都是在为生活中最基本的吃住打拼,我父母结婚的组合就是芋头和番薯的组合,
也就是那个时代许多男男女女的婚姻故事。

    我父亲来自大陆,因为我的祖母给父亲一笔费用,要父亲拿着这笔钱,外出闯闯,不要留在家乡里种田,
因此我父亲就从河北老家来到上海,又从上海到福州、厦门,在厦门遇到三个台湾人,
告诉我父亲台湾是个投资的好地方,
因此我父亲就搭船来到台南,那三个人虽一直说要带我父亲去看投资的纺织厂,但在落脚台南的一星期中,
他们只找到我父亲赌牌九,一星期过后,我父亲输到只剩下一百元,我父亲独自在无亲无故的南台湾宝岛伤心落泪,
觉得对不起我祖母,然而想回去,又遇到大陆沦陷,只能先找份工作安定下来。

    后来我父亲买奖券中了两百元,就以两百元买下了不识字的母亲。
我父母的组合,就是男的书读得还不少,女的则是不识字;男的三十九岁,早已由少年白发,
变成头尖尖光亮亮的秃头外省男人;女的却是十九岁的窈窕女子;
男的只会说浓厚的湖南乡音的国语,女的却只会说闽南语。

贫困家中屋中雨  多喝水肚子饱

   当我的大哥一岁时,父亲因为被工作的单位裁员,就从台南来到台北,
在裕隆汽车厂当技术人员,住在当时的景美桥头附近。

   当时我家是位在大水沟旁的违章建筑,一天二十四小时,包括用餐的时间,
都可以随时看到大水沟上“川流不息”大条、小条的大便,那种气味只能用臭气冲天来形容。
而我的家,只有一张床脚架高的床,床旁边就是用餐的饭桌,饭桌上铺着民国五十年代,贫困家中都会铺的塑料桌布。

   下雨的时候,在饭桌上喝汤,我们几个小孩,就会说,汤越喝越多。
不过在我们家,喝汤的机会是很少的,因为我们家当时穷到连吃都吃不饱。
每当我们五个孩子喊饿的时候,父亲就叫我们喝水,喝得饱饱胀胀的,再赶我们上床睡觉。
我们家的小孩到小学二、三年级还会尿床,长大后回想才明白,并非我们家的孩子膀胱特别无力,
而是因为上床睡觉前,用喝水驱走饥饿感做造成的吧。

   我是从四岁开始,对身边的事开始有记忆,也是从那时候起,我就会以一条很长的布条,
把还在襁褓中的弟弟背在我的背上。但以我很瘦的四岁的小个子,背一个胖婴孩,经常会因为重心不稳,
就整个人仰天往后跌倒,弟弟的头也肿了起来,或是头破而有了皮肉之伤,母亲就会因此狠狠的打我一顿。

  

  

背着弟弟军营站  得到馒头全家分  
  

   住家附近有一个军营,每到吃饭时间,我就会背着弟弟到军营的门口,有一个老兵伯伯,
都会以便当盒装着馒头或者饭菜,拿到军营门口给我,我就很高兴的把这些食物拿回家,跟全家人一起分享。

  

   军营的旁边是一个墓地,有很多的坟墓,每当我听到坟场那边发出送葬的唢呐与铜锣的吹奏与敲打声音,
我就会背着弟弟到坟场去。看到抬棺木的家人在哭,我也会伤心的跟着掉眼泪,这是因为我小小的心灵,
不禁联想万一棺木里躺着是我阿爸该怎么办?

   到了晚上,我阿爸回来,我就会跟阿爸说:“阿爸,今天我有看到抬棺材的,好多人喔,阿爸,喔好害怕你死掉,
如果你死掉,我也要跟你一起死,我也要跟你一起躺在棺木里”。

   我阿爸就跟我说:“香蕉啊!你好乖喔,阿爸不会那么快死掉,阿爸会把你们一个个养大,让你们读很多书。”
(香蕉是喔小时候我父亲叫我的小名,因为我小时候非常的瘦小。)

   我最记得,在下葬的时候,那些帮忙的人都会洒一毛或者五毛的铜钱,边洒还边会喊:“添丁发财、子孙读书,中状元。”当时我都会去捡这些钱,而且在心里想说:如果明天我帮忙跟着喊,那些送葬的人应该会给我钱。

   所以我从小就会跟着这些帮忙下葬的人喊叫,除了会捡到钱,有些人看我很可爱的背着弟弟时,
也会主动给钱,或者给我糕饼类的东西,我都很高兴,因为有了这些东西后,家人的这一顿饭又可以吃的较好了。

我看奶奶走进坟墓  得到阿姨给五元

   当我第三次去坟场帮忙喊时,看到一个老太太,穿着紫色旗袍领的衣衫,唇形涂得很小,最特别的是,
下嘴唇上还贴着一个铜板,这位老太太跟着我招手后,就走向坟墓里。

   我心里觉得怪怪的,就问旁边哭得很伤心的阿姨:“死掉的人是你的妈妈吗?”阿姨就说:“是。”
我心里就想,走进坟墓里的那位老太太,应该就是这位阿姨的母亲吧。我还记得我问阿姨:
“阿姨,你的妈妈嘴巴上为什么要粘着钱啊?”阿姨神情有些惊讶的问我:“你怎么知道,你刚才有看到吗?”
我就跟阿姨说:“奶奶穿的好漂亮喔!”
阿姨又问我:“后来呢?”我就跟阿姨说:“奶奶就走进坟墓里。”

   接着阿姨就想着坟墓的方向下跪,很伤心的哭泣,并且还一边喊着:“妈啊!妈啊!”,那时我看到阿姨哭得那么伤心,
我就在心里想:好像不应该跟阿姨讲我看到的事情,害她哭得更伤心了。

   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的人(用人间的说法应该是鬼魂)。

   在记忆中,这家人还搭了一个很大的塑料棚子办丧葬事宜,我依然像过往一般,帮忙在一旁喊叫。
结束后,阿姨还拿水果,以及包着花生的红龟果给我,并且给了我五块钱。这是我第一次拿到五块钱,
以前都只是捡到一毛钱,或者几毛钱而已。

   阿爸晚上回家后,我就跟阿爸说:“那家人好像很有钱喔,他们的塑料布很大。”

   我阿爸就告诉我说:“塑料布很大,就是坟很大,那就是有钱人。”

   接着我就掏出五块钱,刚好我妈妈也工作回来,(那时我阿妈妈在北新戏院旁边的餐厅做洗碗的工作,
我还记得那个餐厅的老板姓程,我都叫他程爷爷)她却拿皮带把我打了一顿,打我的原因,
是因为她觉得每次都拿死人的钱回来很不吉利。




爸爸说老四就是懂事   以后会事事如意

   虽然我妈妈在餐厅做洗碗的工作,都会从餐厅打包剩的菜与饭回家,但是仍然不够吃,我二哥是最常喊吃不饱的。
那天坟场阿姨给了我三个包花生的红龟果,我爸爸就用烧煤球的炉子,和全家唯一的锅子煎红龟果,但却忘了翻面,
一边虽然煎焦黑了,可是我却觉得很香。因此我到现在都还很爱买糯米做的红龟果,再把两边煎到快黑了,
吃起来不仅觉得很香,还能因为这种快煎焦的红龟果味道,回忆起很多对父亲的印象。

   那天晚上,爸爸还说:“我们香蕉好棒,你看,带这么多的东西回来,我们今天加菜。”

   那时候,关于我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景象,只有我爸听得懂,相信我,我都会问我爸:“为什么我都会看到?”,
我爸都会跟我说:“因为你好福气啊,你是我们加最有福气的,你看,你是第四个,老四,就是懂事。
你看你会捡破烂、捡垃圾去换钱,你懂得去拿饭捡馒头回来,第四个就是懂事,你好福气。”

   我还记得,我曾经问过我阿爸:“我们家为什么这么穷?”

   我阿爸就跟我说:“不会的,现在穷,以后不穷,以后我们会事事如意。”
因为我爸和我说过的话,所以一直到现在,我最喜欢的号码还是四号。

   我一直好感谢在我家附近的军队,也好感谢那些坟墓。
那段日子,我都会注意听有没有吹笛子、敲击铜锣等的送葬乐队声,当我听到时,我就知道又可以去拿吃的东西,
又可以去捡钱了。

   后来又在我家附近,发现一个精神异常的流浪汉常在垃圾堆烧东西,观察一段时间,
发现他把丢弃的电池打烂,然后烧了之后,电池里的铜就可以裹成一块拿去换钱,他还会捡铁片、报纸、玻璃瓶与纸板,
然后我就会跟在他后面,看他把这些东西拿到一个地方,我才发现原来这些东西,是有地方可以卖钱的。
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19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3:54 编辑

捡垃圾卖钱 小命差点送葬垃圾场


看到流浪汉捡垃圾卖钱后,我也开始用草绳拉着篓子,再把弟弟背在背上,将要卖的东西放在篓子内。
有时候弟弟没有睡觉,我就会用背弟弟的布带子拉篓子。我每天也跟着那个流浪汉一样去捡可以换钱的垃圾,
而且会观察那个流浪汉翻垃圾时,大多会翻哪些垃圾。
后来我也很快的发现并懂的分辨,纸类换的钱少,玻璃瓶子可以换比较多的钱,之后,每天我都可以很平均的换到几毛钱,
最多换到三块钱。可是我发现换钱的老板会欺骗我,有时候明明拖了很多纸去卖,他却给我两毛钱,
我还会问老板:“这么多,为什么这么少钱呢?”
他还会赶我:“去,去,去,去……”我只能自认倒霉的走了。而这种捡垃圾卖钱的工作,我一直做到小学四年级。
刚开始没有多少人知道,但是没有多久附近的小孩也发现捡瓶子可以换钱。大约在五岁的时候,
为了和一个小孩抢一个玻璃瓶,那个小孩子推我,害我跌倒垃圾堆里,碎玻璃就砸到我耳朵下的脖子,
流了很血,那时候我想:惨了、糟糕了,我绝对不能死掉。
那天我穿的是红色的衣服,我就用垃圾堆捡来的布与报纸,尽量压着我被碎玻璃砸破的伤口,
回家的时候,我也不敢讲我受伤,是一直到了晚上,我爸发现我的脖子破了一个好大的洞,还发着高烧,
才知道我的状况有多严重。
当时,我爸爸抱着我坐在他的大腿上,一边摇我一边哭,虽然帮我擦了消炎粉,但是第二天,我依然高烧不退。
我爸就跟我妈说,要带我去医院看病,但我妈却说:“还欠人家米钱,怎么去医院呢?”
我爸就说:“老四啊,香蕉啊,你不会死,若你真的死了,阿爸也跟你一起死,那就可以放在一起。”
到了第三天我爸出门的时候,我发现我不行了,同时我也“觉得”我会被我妈丢掉,
我就问我爸说:“阿爸,你今天要加班吗?”我阿爸边摸我的头,边跟我说:“阿爸看看,不加班,
尽量早点回来,香蕉,你要好喔!”但,我心里很清楚,我会被丢掉,从此再也看不到我爸。
当时我妈妈拿着锅子,去跟邻居借米,熬稀米汤喂我。可那时候我已经吞不下去,米汤一直从嘴角流出来,
我妈看我这样子就说:“这是你的命,没有办法,你没有命继续活下去了。”
我妈就把我捡垃圾在用的篓子拿出来,铺了两张纸,然后把我放在那个篓子里,再把我拉到后面的坟墓场丢掉。
告诉自己不能睡 睡着就到坟墓里了
我就在篓子里,一直叫着:“阿爸,阿爸……”
看着天,渐渐变黑,可是我一点也不害怕,只是心里想着我爸今天会加班,所以会很晚才会找到我。
那天夜空的星星,特别的亮,后来我听到狗的声音,那是一只大狗,它的体积比我的篓子还大;它的头比我阿爸的头还大,
它来到我的篓子旁边,这只狗的身体像个灯泡,发出透明的白光,我听到它发出的声音,似乎是在同情我。
我在心里不断地跟这狗说:你不要走,好不好?你在这边,我阿爸才会看到我。
但那只狗依然发出“嗯啊,嗯啊”同情的声音,然后我似乎看到那只狗流泪,
我就问狗狗:“狗狗你也哭了吗?你能不能不要走,陪我等阿爸来?”可是转眼间,它就不见了。
狗狗不见后,我发现自己好想睡觉,便在心中跟自己说:不能睡喔,睡了就会死掉喔,睡了就会到坟墓里面去。
可是我全身已经没有力气,我就把头转到另一个方向,发现很远的一个墓碑上,坐了一个很小的老伯伯,
那个老伯伯的双脚还不断地晃动,我看到这幕景象,就自言自语说:“那个老头子不是已经死掉了?我不会是快要死了吧?”因为每次我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人时,我妈就会用台语对着我爸说:“你女儿要死了,要死了,才会看到鬼,
那表示鬼要带她走,你女儿快死掉了。”我爸当时听了,还骂我妈:“乱讲,胡说八道,
我们家老四是最乖、最孝顺、最好福气了,怎么可能会死?”

小老头坐在墓碑前 唱着儿歌陪着我
当我心里想着父母亲以前的这段对话时,我依然注视着这个像小人偶的老头,他好像要我一直看着他,
那样我就不会想睡觉,可是一边看着这个老头,我的心里还是不断的想着:阿爸,怎么办?我觉得我会死掉。
我还在心里想,那个小老头的嘴巴没有咬钱。我虽然害怕,可是却哭不出来,只是在心中自言自语的说:
阿爸,阿爸,他嘴巴没有咬钱,狗又不见了,星星好亮喔……
等我爸爸快走到我身边时,那个唱歌的声音就停止了,那个小老头对着我点头微笑,慢慢的变小,
但依然还是坐在墓碑上,做出拍手的动作,我就在心里感谢他,心想:一定是他带我爸找到我的。
可是因为晚上很暗,我爸爸似乎走错了路,因为叫我的声音,愈来愈远,我心想:我爸是不是走错方向了?
我听到我爸的声音,开始有哽咽的感觉,而在这个时候,我爸看到一个好大的亮光,似乎像个垃圾筒差不多大小的灯泡,
我爸以为自己“活见鬼了”,然后就把眼睛揉一揉,想看清楚晚上的坟场到底是谁打着灯笼,
并寻着发亮的地方走,走近的时候就看到我了。

我的女儿快死了 求求你借我钱
我爸赶紧将我从篓子里抱出来,骑脚踏车载着我,赶到我妈打工的餐厅——程爷爷家敲门,
跪在程爷爷的家门口借钱:“我的女儿快死了,求求你借我钱,让我带我女儿去看病。”
程爷爷拿出了五十元借给我爸,我爸就拿着这五十元,带我到景美桥头的一家医院就医。
我还记得,我被我父亲夹在怀里,一只摇晃着我边跟我说:“香蕉啊,阿爸已经跟程爷爷拿钱,
快到医院了,马上就可以把你救活了。”我仰躺在我阿爸的怀里,看着我阿爸的脸。
看完医生回家后,对于我的“再生”,我妈并不高兴,反而很生气,
我妈很生气的说:“那么多小孩,死一个有什么关系?”他们俩因为我发生的这个状况而吵得很严重,
我妈认为我爸不应该去跟程爷爷借钱,因为借钱很丢脸,同时也担心会因此没有工作。
我看着父母争吵,然后对我妈说:“妈,我会去捡很多瓶子、废纸,换很多钱。你别生气。”
但是在气头上的母亲,不断地摔东西,边摔还边说:“为什么生了一个不正常的小孩?
人家是遇到死人吓得不敢去,我的小孩却是一天到晚往死人堆里钻。”
那时候我五岁,我不明白我妈为何那么不喜欢我。  
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22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3:25 编辑

妈妈觉得我带煞 天生一张破嘴

从我开始告诉我家人,我看到“非人”的另一个世界的状态,或是我的“第六感”后,
我的母亲一直觉得我是个带煞的小孩子。

记得有一次,程奶奶在卖鸡饲料,所以我妈买了许多的小鸡,等到鸡养到比较大的时候,
鸡笼就放在靠近房子旁一条大水沟的地方,而鸡笼的旁边就是我爸的脚踏车,脚踏车旁边就是我家的饭桌。

有一天,我跟我阿爸说,小偷要来了。结果,当天晚上,小偷真的来把一整笼的鸡,以及我阿爸的脚踏车偷走。
早上起来我妈发现真的遭小偷,就把我打了一顿,一边打一边骂我是破嘴,讲什么什么都会应验。

可是在当时,年纪小的我,内心不自觉的产生极大的压力。因为,每当我说出我所感受到的或我所看到的景象时,
母亲常为了以后不让我再乱说而狠狠地打我一顿,但是对一个还未懂人间世俗之事的我来说,
我只是单纯地说出我看到的,我感受到的真实“景象”。

一直到长大后,我才知道,母亲和一般人对于这种事情,在心里所产生的反应是种恐惧,
而为了掩饰这种害怕,只能用打我来证明,其实这一切都是我乱说的而非事实。

刺鼻的黑烟,看到死尸正在燃烧

五岁时我搬家了,但只是从这个坟墓区,搬到另一个坟墓区。

而新家是现在景美的爱买卖场附近的仙迹岩,当时那里有一个庙,庙的后面就是一个有阶梯的斜坡。
搬到那里对我来说,最大的乐趣是可以顺着斜坡爬到仙迹岩去玩。

当时住屋的窗户一打开看到的景象,就是很多草,而铁制的大门外,不到一支扫把的距离,就是坟头。

房子依然很小,墙是五十年代还看到的那种土墙,没有涂上油漆。床也依然是那种高脚床,
睡法也是五个小孩睡在架高的床底下打地铺,而这里是我从五岁住到七岁的家。

搬到那里后,有一天的白天,父母已外出工作,而弟弟在睡觉,我看到斜坡上方围了满多人,
我因为好奇就顺着阶梯爬上去,想要看清楚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。

可是因为这些人都是用台语在交谈,而当时我听不太懂台语,但看了半天后,我一些明白,
这些人商量要不要将这座坟墓打开?

过了一段时间,这群人又回来了,还带了一群工人,就开始挖坟。那天我弟弟特别吵,我怎么背着摇晃他,
他还是一直哭,不肯睡,我就学我阿爸用热水泡地瓜粉,喂我弟弟,他才终于睡着。他一睡着,我就爬上阶梯,
看着这群人从早上有太阳做到没太阳,才把整个棺木打开。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完整的死尸,虽然距离有点远,
但还是可以看到那个死尸,黑黑的,破破烂烂的,被一条蓝色小碎花的丝绸被单包着。

之后,就看到烧死尸的黑烟,当时我心里想:他们为何要将死尸烧掉?烧了很久之后,我就看到这群人开始捡骨头,
我一直蹲在附近看,一点也不觉得害怕,心里面还想:这个人好可怜,为何还要被烧掉?

当时我并不知道,人死是可以火葬的,因为在以前旧家附近的坟场,看到的都是埋在土里,
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用火烧尸体。烧死尸冒的烟,是黑灰色的,味道很难形容,
就好像垃圾场的流浪汉在烧废弃的电池的味道,很刺鼻,很不好闻。

爸爸说我是好福气 打是好福气

快天黑的时候,这群人就离开了,我回家背着睡醒的弟弟,再度地爬上斜坡的阶梯,
走近已挖开的坟墓附近去看,一看发现地上有一根骨头,那时候我就知道是膝盖以下的小腿骨,我也不知为何知道,
但就是知道这是小腿骨。我就把小腿骨带回家,心想:明天他们一定会回来找这根骨头,还有不能跟妈妈说,
让妈知道我一定会被打死,因为妈最讨厌死人的东西。

到了晚上,我也不敢跟阿爸讲,但是睡觉时,我就跟我二哥与二姐说:“我捡到一个东西。”
我姐就问我:“你捡到钱吗?拿出来,明天我们去买糖果。”我说:“我捡到一根骨头,你们要不要看?”
二哥和姐姐一听,就大叫一声,跑去躲在被窝里,我就赶紧说:“吓你们啦!”


   

晚上,有一个老奶奶,来到我身边,我躺着看老奶奶,她左边的眉毛,有一颗很大的痣,
大约是一块钱铜板的大小,还微微地突起来,老奶奶站在我身边跟我说:“明天我的两个儿子,
和我的小孙子,会来找回我的骨头。你好乖喔!你都不怕吗?”我说:“不会啊!”
老奶奶就点着头跟我说:“谢谢,谢谢!以后你会很有福气的。”

隔天早上,我爸牵着脚踏车,正要出门时,我终于忍不住跟我阿爸说,我捡到一根骨头,
“那个老奶奶”昨天晚上还来跟我说,她的家人今天会来找回这根骨头,我爸就说:“喔,那你今天就看人家来了没,
把骨头还给人家。”我接着就问我爸:“你要不要看那根骨头?”我爸就看了手上的手表一眼,
然后说:“来不及了,我上班要来不及了。”接着就看到我爸骑着脚踏车离去,可是我觉得那天爸爸脚踏骑的特别快。

在他们后面喊 “喂,骨头在这里!”

我弟每天早上醒来,我就把他放在纸箱,或是竹篓子,拉着他在房子里玩,弟弟玩了一阵子,他就会睡着,
当我的弟弟睡着时,我就在门口看有没有人来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一群人来了,其中包括老奶奶说的两个儿子和小孙子,这群人动作很快的爬上斜坡的阶梯,
我一看到他们来了,我就转身去将藏在棉被里的骨头拿出来,在他们后面喊:“喂,骨头在这里!”

这群人回头看我的延伸,都很惊讶,其中一个穿着彩色袍子的道士,走过来问我:“妹妹,这根骨头你在哪里捡到的?”

我说:“就在你们昨天烧东西的旁边,你们一走,我就捡到这根骨头了。”那个道士就拿出两个红色半月型的“币”,
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,道士就叫其中一位先生过来,拿着币跪在坟墓前掷币,丢了好几次,都是一正与一反。

接着,另一位先生就过来问我:“妹妹你都不怕啊?”

我说:“不怕,昨天晚上老奶奶又来找我说过话。”

那位道士又露出很惊讶的表情,以台语问我:“是,阿婆吗?”

当时我还不了解阿婆就是老奶奶的意思,我就只好回答:“是一个女生。”然后跟我说话的那位先生就蹲下来,
看着我说:“真的喔!”

我回答他说:“奶奶这边有一颗很大的黑黑的痣,奶奶还跟我说,今天会有两个儿子与一个小孙子来找回这根骨头。”
我一边说,还一边比着自己左边的眉毛。当时我讲到这里,我感受到我面前的这位先生,已经完全相信我讲的话了,
而且还给了我五块钱,我拿了钱好高兴地,边走边跳回家。

他们下山的时候,那位跪着的先生还到我家给我一张纸钞,叮咛我要收好,当时我看了那张纸钞,我并不知道是多少钱,
一直到晚上,我爸回来,我才拿出来给我爸,我爸看了好高兴说:“我要做一个月的工才能赚到这些钱。”
我看我爸这么高兴,我就跟我爸说:“我以后也可以去捡死人骨头,好好赚喔!”
我爸就摸着我的头说:“傻丫头,还有更好的工作,要多读书,知不知道?没有女人做这样的工作的。”
我就跟阿爸说:“有什么关系,很多钱耶!”

那天晚上,我爸因为太高兴了,还把我架在他的肩膀上,边跳边唱歌,音调就像是平剧或是黄梅调的音律节奏。

我伸出舌头对着大蟒蛇做鬼脸

在还未上小学之前,大多数的白天时间,我都是一个人在家里照顾弟弟,
爸爸都会留一碗饭放在家中唯一的锅子里(也就是炒菜锅),然后把锅盖盖好,有一天我在门口站了半天,
并没有看到任何送葬的队伍,就转身回家,却发现炒菜锅上居然盘踞着一条大蟒蛇,
仔细地看还发现它的肚子凸出一颗一颗的,我就在想是不是“它的蛋”?当时,我并没有害怕的感觉,
只是担心它会不会把我的饭吃掉,然后我就看着蟒蛇的眼睛,对它说:“我开窗子让你出去好了,还是你要走门?”

然后我又想一想说:“还是从窗户出去好了,窗户一出去,就是后山,我家门槛太高了你可以不方便爬出去。”
(当时我爸为了怕我弟爬出大门,所以又在原来的门槛往上加盯了一块木板)然后我就靠过去把窗户打开,
这条大蟒蛇看着我,我还伸出舌头对它对鬼脸,过不久,大蟒蛇久慢慢地爬出去,它在爬的过程中我才发现它好长。

等我爸回来,我一边指着锅盖上因为蟒蛇盘踞的重量而凹陷下去的痕迹,一边跟他说,今天有一双大蟒蛇盘踞在锅盖上,
我爸看着凹陷的锅盖说:“哎呀,我的天啊!”我还跟我爸说:“它还听的懂我的话,它肚子里有很多的蛋,
它要生小孩了喔!”我阿爸就问我:“后来呢?”我就问它:“要走门,还是要走窗户?”当我爸听到蟒蛇从窗户离开时,
以略带惊呼的口吻说:“好厉害哦!”

隔天早上,我就看到我阿爸嘴上含着几根钉子,正在把破掉的纱窗修好,我就问我爸:“你在做什么?”
我爸说:“它太大了,不要再来我们家,它是会吃小孩的。”到现在我都认为它是“山王”,很有灵性的。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26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3:29 编辑

不怕真实的鬼 却害怕鬼故事

虽然小的时候我不怕看蛇,与看到另一个世界种种的景象,或是看人烧尸骸或是捡骨头,
但是我却常会被我姐姐讲的鬼故事吓到。

当时,在我家附近有一个男的,每天晚上都会吹箫,我姐姐就告诉我,晚上若听到萧声,那不是人在吹箫,而是鬼在吹。
所以如果晚上持续不间断地听到箫声,就会没命,而且死的时候,眼睛会流血,舌头还会吐出来。我听了觉得很害怕,
因此我姐就告诉我,若是晚上听到箫声,就要把耳朵捂住。所以每到夜晚,我们几个小孩就会躲住在棉被里,捂住耳朵,
姐姐就会问:“有没有听到?”我就以发抖的声音说:“没……没……听到。”边说还一直用手拍自己的耳朵,
这样就不会持续不间断地听到箫声。

在那段期间,还听近邻的阿姨来跟我妈聊天时说,附近的坟墓被挖开,骨头都被鬼吃掉了,我听到她们聊天的内容,
快被吓死了,我姐却还会一直跟我说:“一定是那个吹箫的,吹箫吹到肚子饿了,梦游就去吃死人的骨头,
听说有人看到他从坟墓那里走回来,嘴巴还血淋淋地。”我听了怕的要命,跟我姐说:“姐,你不要再说了,好可怕。”

那时我大姐还提议,派代表去看清楚那个男的是人?还是鬼?我大哥还跟我说:“丫头,你胆子最大,
你都敢常到坟墓去看人挖坟,你去,去看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是人,还是鬼?”

但我说:“不要去。”因为我真的很害怕吹箫的是鬼,不是人。

我就问我阿爸:“大姐说那个吹箫的是鬼。”我阿爸说:“乱说,那是一个考大学没有考上的男生。”

一直到我上小学一年级时,我才从我阿爸那里得知,那个吹箫的男生,因为考了好多次都考不上大学,
后来得了肺病吐血过世了。

棺木钉钉子时 原来是不能看

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,有一天我站在住家旁边的阶梯上,又听到远远的地方有出殡的吹奏乐,
我当时心想,今天一定要很认真的喊,才有可能拿到多一点的钱。当我看着一群人扛着棺木走上阶梯时,
走着走着,那群人因为抬不动,棺木就跌落在阶梯滑了下去,当时我看到这幕景象,心里想:喔,棺木里的人,
是不是还没死,所以想要逃跑?就好像狗身上的虱子,将虱子放在地上,虱子就从硬壳伸出脚,动着脚快速逃跑的景象。

后来,要钉钉子时,喊着大家转过头去,所有的人都转头,只有我仍然面对的棺木,那些大人们看到我,
都露出惊讶的表情,以台语问着:“这是谁家的小孩?”同时也叫我转头不要看,我虽然转过身体,
但仍听得到棺木钉钉子的声音。

回家后,我就问我爸为何钉棺木时不能看?

我爸就跟我解释:“盖棺的时候,不能看,因为福气会盖光光。”(长大后,参加过几次的出殡,
才了解在一般民俗的说法是,若是看到盖棺钉钉子,是会让自己没有财富与福气,这是一种习俗。
台语有一句俗话说:“四根钉子,钉下去,就会稳死了”意思就是很不好的事情要降临。)

那天,我有拿到水果和糯米糕,家属在洒钱的时候,我还捡到八毛钱。

因为太好奇 整个人掉进棺木里

我念小学时并不快乐,因为家里穷,身上穿的制服是姐姐的,有些破旧,再加上睡前我喝很多水,偶尔会尿床,
所以身上常会存留尿骚味,因此同学都不喜欢与我接近。

后来同学慢慢地知道我能够看到“另外一个世界的人”,就开始觉得我是异类,对我的态度常是十分排斥,
所以我的小学生活,是没有什么朋友的。

等到我上小学二年级时,有了我第一个同伴——一个兔唇的女生,长的很瘦,头发被她的母亲削得很短,
让她看起来很丑。因为兔唇,她讲话常讲不清楚,同学都会常欺负她,我就常保护她,每天都会跟她一起走路回家,
她是客家人,我的客家话也是跟她和她的母亲学的。


   

二年级下学期时,我们又搬了一次家,住家的附近有一户邻居是做鱼丸的,我就在他们那边打一些零工——切洋葱,
并且帮助这家人照顾一个小小孩,只要我背一天,就可以得到五毛钱,我常背着他们家的小孩,同时照顾弟弟,
还边切洋葱。我的食指现在留着一个刀痕,就是当时切洋葱留下来的。

住家附近,有一家是养猪的,有一天我看到养猪的阿公经过我家门口,可是他走路是用飘的,脚并没有踏在地上。
我妈当时在煮饭,我就跟我妈说:“养猪的阿公应该是死掉了,因为我刚看到他走路,脚没有踏在地上。”
我妈就说:“你再讲,我就拿皮带打死你。”她边说,手就往腰上要抽出皮带,我吓得躲在被窝里。

那天我只读半天,下午两三点就回到家了,结果天还未黑,就听到送棺材的吹奏声响起,这次我“预言”养猪的阿公死后,
我发现我妈更不喜欢我了,我妈还跟邻居石妈妈说:“这个死丫头嘴巴很烂,说谁死谁就会死。”

石妈妈因而也很不喜欢我,觉得我是一个“很毒”的小孩,还会用台语骂我“疯鬼子”,并且不许她的孩子跟我一起玩。

养猪的阿公过世后,棺材就放在他们家前面,我因为好奇,所以就搬了一张矮凳站上去,想要看阿公放在棺木里是什么样子,结果看到阿公躺着,他身着黑色的衣服,身上盖着一条被子,周围还塞着纸钱。我在心里想:人死为何还要塞这些东西?
我还用手去摸摸纸钱,还摸到黑黑的木炭。而这个阿公因为暴牙的关系,嘴还开开的,双眼则是用纱布包起来。
我因为太好奇了,想要看阿公的眼睛是张着还是闭着,我就用手去摸,想把纱布打开,
当时我的身高根本不够让我把手伸到里面去,所以当我想用手摸纱布时,我就整个人掉进棺木里,摔到阿公身上,
结果被邻居看到,就用台语大叫:“死孩子,怎么会爬到那里?”大人将我从棺木里弄出来,
还问我:“你都不怕吗?”我说:“不会啊!”(一直到高中辅校,问同学才知道死后用纱布将眼睛遮起来,表示安息。)

六个人分吃一片大西瓜

念小学时,我们家五个小孩的娱乐之一,就是去景美戏院看电影,我们姐弟都会在戏院门口拜托愿意带我们进去的大人,
也常因此看到一些免费的电影。

还记得有一次,我耳朵听到砍杀的声音,心里却觉得很奇怪,因为住家附近并没有任何砍杀的事情发生。
结果隔几天,和二哥、二姐带着弟弟看电影,看到一半时,就看到流氓拿着武士刀杀进正在放映电影的黑暗戏院里,
看电影的人包括我哥哥和姐姐,全吓得纷纷逃离现场,而我则带着弟弟躲在椅子下面,躲着躲着就睡着了,
一直到我爸爸加班回家,发现我和弟弟不见了,才到戏院找我们。

小时候家住在景美夜市附近,白天大家都很忙,到了晚上,父母就带着小孩去逛夜市,这是生活中的另一种娱乐。

我阿爸偶尔也会带着我们去逛夜市,虽然只有在发薪水的日子,但我阿爸一定会带着我们去景美夜市的庙口,
买一片大西瓜,吃最多的还是我爸爸。我爸很喜欢吃凤梨(菠萝),还有西瓜。

我妈觉得我爸很自私,只想到自己,要买也不多买几块,吃最多的还是他。然而,当时我却觉得爸爸很辛苦,
当然应该吃最多,每次我都会组织哥哥、姐姐、弟弟,希望他们少吃一点,多留给父亲,
父亲在那一刻总是发出吃得很享受的声音,吃完后,爸爸还会将西瓜皮分一小块给我们,然而大家就啃着西瓜皮。
我阿爸每一次都会跟我们说:“你们乖一点,阿爸多加一点班,下个月就可以一人一片西瓜。”
然而到长大,这个愿望都没有实现过。

景美邮局对面,有四层楼的楼房,有一层是做电梯焊接,四年级暑假时,我就假装我已经是六年级,
要毕业不用读书,到这间电子工厂上班,领了钱,我就请我阿爸吃西瓜,两个人共吃一片西瓜,
而且不是在邮局旁的马路边吃,是在卖的摊子前吃完,因为我阿爸说:“在这边吃就好了。”

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27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3:31 编辑

预言要打架 二哥觉得疑神疑鬼

有一天,我跟我二哥带着我弟弟去景美夜市,走到一半,我就跟我哥说,不要再往后面走了,
我二哥就问我:“后面有鬼喔?”

我说:“后面要打架了!我听到打架声。”

我二哥说:“没有啊!”

我说:“真的啦!”

我二哥就叹口气说:“一天到晚疑神疑鬼,怪不得妈妈要打你。”

结果我们经过猪肉摊、卖米粉豆腐摊以及卖米肠摊子的附近时,其中两个摊子的老板突然就打了起来,
用木头的椅子互丢,还丢到一位老奶奶的脸,血马上就从脸上喷涌而出,很吓人,我二哥惊得跑得比谁都快,
把我跟我弟弟丢在后头,我就背着我弟弟自己跑回家。我二哥回到家就描述刚刚的景象给我姐姐听,
我就跟我二哥说:“你很没意思,你都先跑了,也不叫我跑。”

还有一次,是在我三年级的时候,我背着我弟弟在家附近的路口玩,在玩的时候,我心里就觉得:不能再继续玩了,
要快点回家,弟弟的头会流血、会受伤。

虽然不知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,可是当我正想背着我弟弟回家时,已经来不及了,
因为路口二楼的小孩从阳台的花台上,拿了一个石头往楼下丢,一砸就砸到我弟弟的头,
血从我弟弟的头上流到我的身上,我赶快背着弟弟回家找我妈,结果我弟弟除了被砸个大洞,
还脑震荡,我爸妈赶紧抱着我弟弟到医院去急救。

家中有疯小孩 好运才不上门

那一次的结果,就是我被我妈用皮带与木屐打,打到半条命都没了,全身上下都是青一块、紫一块,
鼻子附近的皮肤,因为被打到流鼻血,而肿了起来,连房东都来劝我妈,跟我妈说:“那是你自己生的女儿,
干嘛要这样打她?”

到了晚上,我就躲在被窝里偷哭,我爸跑来安慰我,我就问我爸说:“妈妈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,我不是妈妈生的吗?”

我爸就说:“是啊,你是妈妈生的。”

接着我又问:“妈妈为什么要这样打我?”

爸爸就跟我解释:“因为妈妈生气弟弟破很大的洞,流很多的血。”

我妈每次打我的时候,都会说:“我们家就是因为有你这个疯小孩,所以才会这么穷,好运都不会来。”

因此我就问我爸:“真的是因为我,所以我们家才会这么穷吗?”

我爸就回家我:“不是啦!”

我就跟我爸解释:“那时我背着弟弟跑回来,但来不及了,石头已经丢了下来,虽然我在之前就觉得弟弟要受伤,
但是我已经尽量跑快点了。”

我爸就问我:“你会害怕吗?”

我说:“我只怕被妈妈打,爸爸会死掉。”

看到的都是真的不是编出来的故事

小学三年级的时候,我大哥被送到军校念书,那一天,我看到一个没有双手的老先生,穿的衣服就像是中山装,
还戴一个帽子,站在我家门口。

那时我还问他:“你为何没有双手?”

他还用仅有的短臂,对我做一些看起来很好笑的动作,有的看起来还像是个军人的敬礼姿势。

我还问他:“你不是人对不对?”

他就点点头,我又问他:“你要带我哥哥走吗?”

他摇摇头,我又问他:“我哥会死掉吗?”

他又摇头。

我还问他:“你是我阿爸的朋友吗?”

他又摇头。

我还去叫我姐姐,问我姐姐有没有看到站在门口的老先生,我姐姐就做了一个“我又来了”的表情,
那个表情的意思,就是指我又在编鬼故事。我们家除了我爸之外,家人都是以这种态度对待我的。

大哥在夏天去了军校,快到冬天时,衣服换成长袖,有一天,我看到一个女的,站在我家门口,头发是学生头的样子,
并且在额头刘海的部分夹了两个夹子,穿得是有斜襟的衣服,脚很小(裹小脚),年龄比我妈大,
她比着我家红色的木门框,我跟她不论讲什么,她似乎都听不懂,只是不断地比着木门框,一直到吃完饭时,
她还是没有走,我终于忍不住跟我二哥说:“有一个女的站在门口都不走,你有没有看到?”


   

我二哥也露出那个“我又要编故事”的表情对着我大姐说:“大姐、大姐香蕉又要讲鬼故事了。”

结果,那天我爸晚上加班回来,个子很高的他,头就撞到木门的框,我爸的头因而流了很多的血。

然后我就跟我爸说,我今天看到一个女的站在家门口,同时形容那个女的发型以及穿着的样子,
我爸就问我:“是胖还是瘦?”我就说:“比妈妈还胖。”我爸就有些难过地告诉我:“那应该是你姥姥(祖母),
她的脚有绑起来,脚很小。”

听到车子轧死人的声音很害怕不敢讲

三十几年前,景美邮局前面的空地很宽敞,卖鱼丸的工人都喜欢到邮局的广场前去溜冰,
我也会和当时有溜冰鞋的邻居小孩一起去溜冰。在那个广场,也是我第一次可以预先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车子辗死人的声音,那时我好害怕,都不敢讲,当我爸晚上回到家,我才听到我妈跟我爸说,发生车子轧死人的事,
同时还听到车子辗过人所发出的声音,我阿爸就告诉我,不要告诉别人,尤其不要跟我妈说,免得我又被打了。

三年级下学期的时候,我爸因为找同事来家里打牌输钱,就跟我妈吵了起来,我爸因为输钱心情很不好,
就对我妈不耐烦的说:“你再吵,我就拿菜刀砍你。”

结果我妈拿着扫把的柄,一直打我爸,我爸就用手去挡,结果我妈就把我爸手上戴的姥姥送给他的表打烂了,
然后我妈气到跑回台南阿姨家。

后来,我阿姨就从台南打电话来找我爸,当时,我们住的地方,电话是公用的,就是用广播的方式,
告知是谁家的电话,听到广播的那家人,再从自己的家中,走到放电话的地方接电话。

我阿姨在电话中,要我爸去接我妈回来,但是我爸要出发前,我就觉得我爸不是要去接我妈,而是去吵架的,
我心里很清楚,但是我也不知为什么那么清楚,也不敢讲出来,在当时我的年纪,我并不知道这就是称之为“预感。”

我爸要走前,交代我姐要把门锁好,他两天后就回来。

后来,我听我阿姨说,我爸抱着烂掉的表去找我妈,我爸一见到我妈,就要我妈把表修好,我妈听了,
生气地不断的骂我爸“死老头”。我爸理论完之后,就自己独自回台北,后几天,是我阿姨跟我姨丈送我妈回家。

我也因为这几次发生的事情,而开始发现自己有这种“预感”的能力。
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33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3:57 编辑

圣经倒背如流 依然看到鬼魂


我住在三重的表姐是个基督教徒,常向我传福音,并且帮我找到我家附近的一家教会(地方教会十三家),
在我三年级下学期时我开始会去教会,并在四年级时受洗成为基督徒。

假日有主日学,星期六则有青年会,我会带我弟弟到那边玩,唱诗歌、背圣经,只要得到十个奖励的小条子,就可以换东西,例如:换铅笔、面粉、奶粉、手帕等。我都会把换到的铅笔,分给我的大哥与二哥。

后来我跟牧师及教会兄弟姐妹讲,我所看到的“非人世界”,他们认为那是撒旦的世界,要我很认真的背圣经,
就不会看到,然而我很认真地背,甚至都可以将圣经倒背如流,我还是依然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人。

到了五年级,我因为质疑他们在传教的时候,都会以穿的体面,生活环境好的人为主,而不会向穷人家传福音,
开始与教会的人产生争执。

小学六年级上学期,我爸在家打牌,要我到楼下帮他买烟时,我在我家楼下电线杆附近看到一个酒鬼,拿着一瓶酒,
喝一喝后,就会打破喝的那瓶酒,再拿一瓶酒喝,然后又打破,就这样一直重复,他当然不是人,因为他喝的酒,
全都从脖子喉咙流泄出来,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鬼会喝东西。

而我看到这个酒鬼的隔天,从事盖房子工作的程伯伯,就因为喝酒过多而死。

我就把我看到的这幕景象告诉在教会里对我还不错、属于爸爸级的人物,他听完之后,就要我不要再来教会,
要我去另一家教会,而这家教会离我家走路大概要花半个小时。虽然我去新的教会很快乐,
但是当他们知道我可以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后,他们就会不喜欢我,因为他们认为我看到的世界是撒旦的世界,
那我也应该是撒旦。

每天上学,我都会走路经过景美溪,有一次,我看到有一个像椰子壳的东西浮在景美溪上,我仔细地看着它,
发现它似乎是一个老人的头,因此我就跟我小学的范老师说:“溪里有一个人淹死了。”有些人跑去看,
都说那只是一个椰子壳,但又隔了好几天,身体终于浮出水面,才被打捞上来,后来老师就问我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我也不敢说实话,只好说:“我经过的时候,有看到浮上来的身体。”

关于我会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的能力,除了我爸之外没有人相信我,我哥、我姐常把我告诉他们的事,当作是我在说谎,
说我很爱编故事,我二哥甚至还是恐吓我:“你再讲,我去告诉妈妈,叫妈妈打死你。”

我听到我二哥这样讲,都会害怕得直发抖。





天生“异样”能力没有人做朋友

然而,我拥有的这种天生能力,除了常被母亲打之外,在我求学的过程中,也因为如此的“异样”,而很难交到朋友。

我可以交到的朋友,真是寥寥无几,通常都是跟我家一样穷的同学。

小学同学淑芳和我一样家里很穷,同学们都会支使她和我到福利社帮忙同学买东西,她都会很认真的帮忙去买,
同学也会分她吃,刚开始我觉得很奇怪,为何没有人找我去买东西,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身上会有一股尿骚味,
同学们不喜欢。而淑芳分到东西,也会分我,那时候很流行的零食之一,就是五毛钱一包的辣葡萄干。

有一天上课的时候,我看到淑芳的爸爸,从教师的窗户飞进来,到淑芳的座位旁边看着她,我就传纸条给淑芳,
跟她说我看到的景象,她就回我字条,骂我神经病。

下课时我问她,她爸爸是不是矮矮胖胖肚子又很大,脸型四四方方的,脸的侧面还有疤,她听到后吓坏了,然后我跟她说:“你爸爸可能快死了。”她听到后,就追着我想要打我,我就一边跑,一边说:“我没有乱说啦。”
她就回到座位趴在桌上哭了起来。

第三天,她没有来学校上课,老师说,她爸爸过世了。

我去看淑芳时,她爸爸还躺在拆下来的门板上,一直到中午,棺材送来,我才和淑芳、她妈妈,还有一个伯伯,
一起将她爸爸抬放进棺木里,我还爬进棺木,将淑芳的爸爸的身体放正,边弄的时候,我还边说:“伯伯,你真的好重喔!”(很多年后,我才搞清楚,肝硬化的人过世时肚子会变得好大,而且还会发出恶臭。)

我的同学淑芳的父亲是拉拉圾车的,而这是我第一次帮人家办丧事。



鬼跟在我后面 是否表示我会早死

上了国中一年级,有一段时间放学时,我都会跟一个转校生一起走路回家,她家比较有钱,
每天她都回去吃五块钱一碗的咸豆花,然后分我两口吃。在那段放学是豆花的日子里,常发生鬼跟着我的事件,
而且都是发生在上体育课穿布鞋的日子。

每次被鬼跟时,我心里就会想:若是我停下来绑鞋带,跟着我的鬼会不会撞到我?然后我就停下来绑鞋带,
并且边绑还偷偷的往后瞄,看鬼会不会跟上来,结果却发现“他”就停在我的后面,也才发现原来他是没有穿鞋的。

然后我又想起来曾听过同学说,她妈妈告诉她,走夜路要发出“啃,嗯嗯……”的声音,鬼就会不见了,
我就从喉咙发出这样的声音,我的同学看我莫明其妙地停下来,还从喉咙发出怪怪的声音,就问我:“你在干什么?”

我只好说:“没有,我在绑鞋带。”

绑完鞋带站起来,往前走,结果这个鬼,还是继续跟着我,到了转弯的地方,
又多出了一个拿拐杖的鬼加入跟在我后面的行列。

那天回到家,我非常不快乐,就跟我爸说:“我可能会跟妈妈说的,会很早死,因为鬼都会来找我,
而我同学都没有看到。”

后来我还是忍不住把我看到鬼的事,告诉每天放学跟我一起回家的同学,从此以后,她就不再跟我一起走路回家了。

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34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3:44 编辑

预测未来提前恐惧 活着真是不快乐

国中时,有一次上课,我看到一位老先生站在男导师的身旁,神情是很哀伤的,我看着那个画面发起呆,老师叫了我很多声,我才回神过来,因此被老师叫到教师后面罚站。

被罚的时候,我心里觉得很委屈,心里也很挣扎要不要告诉男导师“我看到的景象。”然而我知道这个男导师很孝顺,
每天中午都会回家陪爸爸一起吃饭,若我说了,老师一定会很伤心,因此我决定不说了;隔了几天之后,
男导师的课被另一位老师暂代,原来那位男导师的父亲因为在家钉东西,钉到手,手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好,
得到破伤风而造成身亡。

从我家到国中的学校,走路大概要半个小时,当时我就能预感公车多久会来,因此放学的时候,
同学们都会问我:“公车还要多久才来?”

   

如果很久才来,我们就一起走路回家;如果很快了,我们就等公车。有一次有个同学不太相信我说:“公车要很久才会来。”我就说:“好,那我跟你一起等。”结果等了半个小时,我就跟同学说:“你看,你不相信我,你要是相信我,
我们早就走到家了。”同学问我为何可以预测,我也不敢跟她们说我有跟一般人不一样的能力,
我只是说:“喔,我有千里眼。”同学听了,也没当真,只是反开玩笑说:“你不是有近视眼吗?”
我国中的时候,近视已达到约六百度了,镜片厚到戴着都把鼻梁压出一个印痕。

事实上,从国中开始,我就不想要“预测”自己的未来,因为那会很不快乐,非常令人害怕,当我预知自己会被打,
我就会感到害怕,而且会一直心怀恐慌,直到真实的事情发生才会结束这样恐惧。

记得有一次,我跟我爸说:“我明天会被妈妈打的很惨。”

我爸听了,就跟我说:“如果你都知道,你妈要打你前,你就赶快跑啊!”

但是第二天,当我在用煤球煮饭时,利用中间的空档,去做纸娃娃,结果做到忘了我正在煮饭,因此整锅饭都煮焦了,
连煤球都冒出黄色的烟,那次我被打得很惨。而且也不能像我爸爸告诉我的,先跑,因为要赶快处理被烧焦黄的饭,
否则会被我妈打得很惨。

有一次,我坐车要到学校的途中,听到出殡的奏乐声,当我往车外看时,并没有任何出殡的队伍,
我心里就想:应该是明天早上我经过这条路时,才会“真的”发生。结果真如我所料,第二天早上再经过同一个地方,
就看到抬棺木的景象。

那天晚上我就做恶梦,吓倒尿床。

梦中我看到有人抬棺木,并没有盖上棺木盖,我就跑去看,结果却发现我爸爸躺在里面,我看了既惊吓又伤心,
在梦中一直哭,而会从梦中醒来,是听到我姐不断地叫我:“起来,起来,上课了!”,那天上课我差点迟到了。
从小到大,常会很担心我阿爸会死掉,因此常会不定期地梦到我阿爸躺在棺木里,一直到有一次我梦到我爬进棺木,
把我阿爸叫起来,我阿爸也跟我一起爬出这棺木,我从此才不再做这个梦。

鬼会摇头或点头 所以是可以沟通的

国一下,我转到另外一个学校,班上的同学认为转学生就是坏学生,因此同学都会想各种整我的方法,
例如:用剪刀乱剪我的头发、要我在头发上夹十根夹子,或是要我书包背得长长的,并且要我到福利社帮她们买东西……
等等,如果不照她们所说的做,她们就会踢我的屁股。但等第一次考完试后,因为我的成绩很好,
其中一个原本整我的叫作小鱼的同学,她发现我的成绩不错,不像是坏学生,就阻止其他的同学再整我,
可是从此以后只要考试时,她们就会抄我的考卷。

小鱼因为妈妈是东南亚人,算是混血儿,长的很漂亮,裙子穿的很短,国二、国三就和男生发生关系,当我知道时,
我觉得好可怕。而她父亲经商失败,为了躲债并没有和小孩一起住。

我还去她家做葱油饼给她和弟弟、妹妹吃,她们家有一个算管家的老伯伯还问我:“为什么会做葱油饼?”
我说:“我爸教我做的。”

有一次我到小鱼家做葱油饼时,我就问小鱼:“你相信不相信有鬼?”

她的脸是吓一大跳的表情,我看着她继续说:“因为我都看得到。”

她就说:“不要讲,不要讲,我也看的到。”小鱼不是随时都看得到,然而只要一看到,就会生病。

但她不能从看到不是人的阴魂,而预知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,她说她会害怕,因为她只要一看到,她都会跟着倒霉,
我就跟她说:“你不用怕,你可以试着跟『他们』沟通。”她却告诉我,她没有办法。她还反问我:“你为什么可以跟
『他们』沟通?”我说:“因为『他们』会摇头、点头啊!”(我还知道『他们』谈话的内容,不过『他们』说话的声音,
是一种不规律的音调,很高,唧唧株株的,很像是小孩子玩的一种童玩,事实上我很害怕听到这样的声音,
或是音调类似的蝉叫的声音,虽然我听到的是这样的声音,但是心里却是很清楚『他们在说些什么』。)



我跟小鱼的情感最好的时候,是在国二,但到了国三,她有时候来学校,有时候没有来,她因为逃课,还有参加舞会,
而被记旷课以及好几个小过。

后来小鱼就没有再来学校了,听说是因为她的父亲生意失败,欠了很多钱,全家人为了躲债,搬离了原先住的地方。



第一次翻看万年历,耳朵却听到很多人的哭声


我在国中的时候很不快乐,我妈常让一些人来家里打牌,因为可以抽头,我妈说,如果不这样做,贷款会缴不完,
所以我们家通常都会有两桌人在打牌,有时甚至开到三桌,一打牌家里都乌烟瘴气,而我只要下一课回来,就要不断地做饭给打牌的叔叔伯伯吃,并且还要不断地整理清洁烟灰缸、泡茶、倒茶水。

我爸下了班,也会帮忙,打牌的叔叔伯伯有时还会取笑我爸:“窝囊废,一朵鲜花插在你这牛粪上。”
我爸却依然笑笑地帮打牌的人倒茶水,当我听到这样的话时,都会为我爸抱不平,还曾问我爸会不会恨妈妈,
并觉得自己很可怜,我爸却说:“不会啊,现在有饭吃,你们没饭吃只能喝水的时候,才可怜,并且你妈年轻又美,
阿爸老了。”

用这样的方式赚钱,我妈总共做了五年,有一次还被二楼的邻居告,而被抓到警局关了一夜。

国中一年级时,我拿着我舅舅给我的钱,坐车去中华路的书局买参考书,在找参考书时,在书架上看到万年历,
我好奇地拿下来看,在翻看万年历的时候,看到一个画面:那是一间矮房子,而我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先生,
在那个矮房子里,我穿着古代的衣服,头发还疏了一个发髻在头顶上。

后来是因为书掉在地上,我才回过神来,我又继续翻其他的命理书,还是再度看到我是一老先生的画面,
心里就想:难道我以前是看这种书的人吗?

我还记得我看了很久的周公解梦,还查到掉牙齿那一条,书上陈述:“掉牙齿,是父母凶。”我看了就觉得很准,
因为我梦到掉牙的那次,就是我妈被检举在家打麻将,被抓到警察局关了一夜。

而在翻这些书时,我觉得很难过,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,但是以我当时的年纪,我并不太了解会发生什么,
回到家后,我跟我父亲说,我翻这些命理书时,心里有种很难过的感受,我爸还跟我说,我想太多了。

结果那一年,制服要从长袖换短袖时,有天半夜一直下大雨,我家矮房子的遮雨篷都歪掉了,
第二天就发布总统蒋公逝世的消息。

当这件事发生之后,我爸还问我,是不是有看到什么画面,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要发生大事?
我就跟我爸说:“我并没有看到什么画面,只是在翻万年历通书的时候,看到通书描述今年流年的一些状况,
耳朵就听到很多人的哭声,所以才会觉得有很大的事情要发生。”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45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3:59 编辑

穿墙而出的老先生  

我能继续上国中,是因为我外婆收养的干儿子。我都叫他舅舅,因为他很喜欢我,希望我能过继给他当女儿。
他住在南机场公寓。

从国小三年级我妈妈的命令,再加上,也是因为他愿意帮我付学费,我才能顺利读国中,所以我不能不去。
国中的时候,我常要去南机场公寓向他拿学费,他一直希望我当他的女儿,有一次他还威胁我,如果不改姓翁当他的女儿,
他就要跳楼,但当我往楼下看时,并没有看到他的魂(因为平日,我看到即将要死的人,他的魂会先和他的身体分离),
因此我就大胆地说:“你跳啊,你即使跳,我也不会答应改当你的女儿。”因为我很爱我爸爸,所以不论如何,
我都不愿意改姓,当别人家的小孩。

每个星期周末,我都要到南机场舅舅家跟他一起度周末,每次去到那里,就一心想要赶快回来。
从舅舅要回家的时候,我舅舅都会陪我等公车,公车站牌在一个西药房的门口。有一次我在西药房的站牌前等公车,
我背对马路,面对西药房,我舅舅则是面对马路跟我说话。

当时我看到西药房的门口,站着一个老人,那个老人身高比我矮一点,满头的白发,发髻是梳在头顶上的,
还插了一根像筷子的发簪,发簪的尾端还往上翘,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跑马褂,因为他的白发苍苍,特别引起我的注意。

当我看着这个老人时,我舅舅一直用福州话跟我说,希望我能够转学到他住的附近,他不断地说,我则是听得心不在焉,
目光一直注视着老人,结果那个老人却走进西药房前的墙壁不见了,我还以为他走进西药房,透过西药房的玻璃门,
我一直用目光搜寻那位老人是否在西药房内。

我正在向西药房张望时,我舅舅就告诉我公车来了,上了公车后,当我从公车的车窗往外望时,却发现那位老人,
又出现在西药房前的墙壁,站在那里,脸上的表情很和蔼可亲,不断地跟我挥手,当时我看到了他的手,愣了一下,
心想:好大的手,整个手掌几乎比他的脸大,嗯,还有六根手指头。而且六根手指头,
不像一般人是因为畸形才有六根手指,他的六根手指都是正常的,其中第二根还特别长。

当时,我觉得他是神仙,他一定不是人。

  

一对布偶出现在窗前 亦幻亦真被妈打

那天晚上,我坐在我的书桌前准备考试,桌前的窗外却出现两个布袋戏偶,这对布偶大约有五十公分高,
看不到是谁在耍弄这堆戏偶,只觉得戏偶在彼此交谈,然后两个布偶就走到森林的一颗大树下,坐在大树下的石桌前,
开始下象棋,我当时心理想:他们在下象棋,好厉害。而且边下棋还边喝茶,喝茶的动作还很斯文,
会用宽大的袖口遮住嘴喝,茶具是土黄色的,是陶土捏出来的杯形,所以外观不是很滑,还保有陶土质朴的粗糙感。

看到这里,我自言自语地问着:“我在做梦妈?嗯,不是,我正在背国文啊。”

我在这么想时,布偶与森林的景象都消失了,只看到外面黑漆漆一片,我又问自己:“这是我的幻觉吗?如果告诉别人,
别人一定不会相信我看到的,我会不会像妈说的其实是个神经病,我会不会疯掉?”

于是我就把窗户关起来,拉上窗帘,再继续背我的国文,接着就听到有人敲我的窗户,我第一次被吓到,
因为敲窗户玻璃的声音,有一种空气的回声,而且是用手指敲窗户,那是我一直念:“主耶稣基督,主耶稣基督!”

敲窗户的声音愈来愈大,我想是我忘了合掌才没有用,我又把圣经拿出来叠在我的国文课本上,翻开圣经的其中一页,
我真的被吓到,因此我不断地念着主耶稣基督,而且愈念愈大声。后来我妈大力地敲着门,并大声吼着要我开门,
因为我喊“主耶稣基督”的声音喊得太大声,把我妈吵醒了。

当我妈进来骂我时,敲玻璃的声音也同时停了,我可以感觉敲玻璃窗的人,还在外面等,我心里就想:
为何我妈进来时,不继续敲?你根本是在害我,你快点继续敲啊,才不会让我妈觉得我是个神经病。  

被妈妈骂时我并不敢哭,只敢小声地跟我妈说:“有人在敲窗户。”

这时我爸也醒了站在房门口,我又对这我爸重复说了一遍:“有人敲窗户,相信我,是真的。”

话一说完,我妈就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,还抓起我桌子上的圣经丢在地上,我往地上一看,却看到我妈把圣经丢到一井口,
那口古井镶了一圈古铜色的边,我睁大眼睛,又仔细地看了一下,发现圣经真的掉进古井里了。

接着我妈就过来用力把窗户打开,因为太大力,窗户就破了,可是破的痕迹,却好像是由外面被人打破的,
我妈交代我要把玻璃碎片扫一扫,她就回房间去睡觉了。

我爸则要我不要念书赶快去睡,并帮助我把圣经从地上捡起来放回我桌上,接着也离开了我的房间
(这时古井竟然从我房间的地上消失了)。

等我再度看向窗外时,仍是一片漆黑,然后在这片漆黑中,那对布偶点起了白色的蜡烛,烛光在黑暗中呈现一片光亮,
右边的布偶转头正面看着我,还开口对我说话:“被打了喔!”一副很抱歉的表情,我看着窗外,那对布偶依然在下棋,
我轻轻地把破的窗户关起来,拉上窗帘。

隔天一早醒来,一刹那间还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是幻觉,但是我爸正好进房间,想看玻璃破损的状况,好找人来修理,
然后我就问我爸:“昨天我妈打我,你知不知道?”我爸就说:“我知道啊,以后不要讨打了!”

当我爸这样说时,我才确定昨晚不是我的幻觉,同时在心里想:不是我讨打,我在背书要考试,窗外有一对布偶来打扰我。

那天考试时,我还在想,如果那对布偶是一个人用双掌操控的,我家又住在四楼,这个人要嘛就是巨人,
才有可能在我窗户前操控这对布偶,要不然他就是可以腾空飞起来的人,才有办法在四楼的窗外操控这对布偶。

不过那次考国文,我考满分,同学还觉得我是作弊得来的。




老先生的背影  传达慈祥的关心

国中三年级制服要换季的前后,端午节还未到,有一个礼拜天,我从舅舅家要回家,也一样和舅舅在等公车,
不过因为那天刚好遇到我的生理期,觉得很想去洗手间,正在这样想时,那位老人又从西药房的墙壁走出来跟我招手,
我觉得他好像在跟我说:“我可以去西药房借厕所。”

招完手之后,那个老人又很快不见了,我因此决定去跟西药房借厕所。因为生理期,所以我多用了一些卫生纸,
跟西药房的老板娘一直说抱歉,但她对我很好一直跟我说没关系,不要放在心上。

隔天,早上要去上学期,又因为做家事的关系,被我母亲狠狠地责骂了一顿,我是边哭着,边走到公车站牌等车,
边走的时候,我心里还想:这样被母亲责打的日子,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止?但又同时自我安慰,因为我妈长的漂亮,
又没读什么书,在外面工作,也常会被人取消嫁这样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公,所以我妈心理一定常会觉得委屈,
有苦也没有人可以倾诉,想想也不觉得自己被母亲责打有是那么好难过的了。

当我走到公车站牌,正在等公车时,看到老人坐在坐在正停在公车站牌前的一辆公车的最后一排,我看到他在公车上,
所以不太想上这辆公车,老人坐在公车上,并没有回头跟我招手,车子开得愈远,
他的背影并没有随着公车的车距变得愈遥远,他的背影因而变得愈模糊愈小,反而是车子愈开愈远,
他的背影却愈清楚,似乎就近在我的眼前,那天我发现他的发簪,不是木制的,是银色铁质的发簪。

也就是在同一天,我从那位老人的背景,强烈地感受到他对我的关心,就在那一刻,看到了一副景象,
我绑着两根辫子,走在整片绿意盎然的稻田里,回到了小时候,很快乐地在天埂上边走边跳,那个画面非常的短,
可能连几秒钟都没有。

公车又来了,我上了公车站在公车司机后面的位置,又开始出神地想,那位老人、布偶以及古井,
彼此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联性?当我想着这些事的同时,因为司机紧急刹车,我整个人差点撞上公车前面的玻璃,
虽然没有撞到玻璃,但却把公车司机的后视镜撞坏了,那个胖胖的司机还对着我说:“妹妹要死了,
你这样子很危险,你把我的镜子撞坏了。”


结果司机因为后视镜破了,不能开车,要全车的人都下车,司机还要我赔那面镜子,我被司机骂到快哭出来时,
又看到那位老人隔着玻璃站在我的前面,用左手跟我挥手,我心想:你是要我跟司机说我没有钱,还是跟我说没有关系?
最后司机看我快哭出来,才说:“算了,算了,下车吧。”

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46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4:01 编辑

除了舅舅喜欢你 没有人喜欢你



那次事情发生后两三个礼拜,我又在公馆里看到这位老人,那天我非常地伤心。

因为那天我舅舅又要我改姓他的姓,又以跳楼来威胁我,当这场跳楼的闹剧结束时,我舅舅一边准备饭一边告诉我,
他很坚持要我改姓他的姓,是因为我是他生的,那时我听了很难过,脑中升起了很多不好的想法,
所以我拿着书包就跑走了,当我往楼下跑时,还先看了楼下一眼,看楼下有没有躺在那里
(因为如果有,表示我舅舅真的因为我跑走而跳楼,我就打算停止跑走这个动作),然而往楼下望,却没有任何“人”
躺在那里,我就继续往下冲,我一直跑到龙口市场去等车,并没有到平日西药房前的公车站去等车,
因为我怕我舅舅到那里去找我。到了龙口市场,我才发现我的公车学生票只剩最后一格,我站在公车站牌前,
并不想这么早回家,但车票又只剩一格,哪里都不能去,我就栓在站牌前哭,等到第五班公车来时,我才上车,
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女的公车司机。

我就跟她说:“阿姨,我的票只剩下一格,我要坐到景美。”

女司机就跟我说:“上来,上来,下车再给我剪,去后面坐。”

我便去后面坐下,仍然不断地哭着,心想:好可怕,我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?原来我妈不喜欢我,
就是因为我不是我爸爸的小孩。一路上想了很多,边想边哭,到了公馆时就想要不要下车,干脆走路回家算了,
但一看到那个老人在车下,原本要下车的念头就打消了,他只是在车下轻轻地摇摇头。我感觉到他似乎想要跟我说什么。

当公车人愈来愈少,只剩我跟那位女司机时,那位女司机就问我:“你为什么一直哭?”我就轻描淡写地说,
每星期都跟一个我不喜欢的舅舅一起过日子,女司机听了就说:“阿姨,也很不快乐,也常常想哭。”

下车之后,我就走北新路回家,没有走我习惯走的河堤,因为想绕远一点,想在外面待久一点;
在路上我还看到一辆往乌来的公车,当那辆公车驶过我的眼前时,我却看到一个画面,
那个公车跟一辆轿车相撞,公车上的的乘客死掉了。

那天回到家,我就鼓起勇气问我妈:“我以后可不可以不去舅舅家?我不喜欢舅舅。”
我妈就说:“除了你舅舅喜欢你之外没有人喜欢你。”我跪在地上求我妈,我妈就很生气用扫把打我,
一直到把扫把打断了才停下来。

那次我被我妈打得很严重,一来是因为我想用手去挡,再加上又是我第一次站起来跟我妈抢扫把,
但是因为我已经被打到开始流鼻血,所以当我要跟我妈抢扫把时,我才发现我的手好像离我的身体很远,
使不上力,当时我心想死定了,于是我就用吼的对我妈说:“舅舅说,我是你跟舅舅生的,我不是我阿爸的小孩。”
我妈听了,就愣住停下来,我继续说:“舅舅这样跟我讲,我坐车回来,没有吃中饭,也没有吃晚饭,
舅舅每次都用跳楼威胁我,要我改姓翁,我带弟弟去,他也不给弟弟吃东西,这些我都不敢讲。我到底是不是舅舅的小孩?”我妈又赏了我好几个耳光,骂我乱讲话后,就穿着外出的衣服,去我舅舅家打架。



有房子住有饭吃 却不想读书了

我爸回来后,我也不敢讲我被打的真正原因,只跟我爸说,我的手好像断了,我爸就红着眼眶说:“怎么会打成这样?”
我爸就带我去景美看医生,看跌打损伤的医生,把手接回去,并以两块木板固定住,但后来因为没有接好,板子拿下来时,
手是歪的,手完全没有力气,并且愈来愈肿,一个星期后,我爸又带我换了一家医治,把手重新接一次。
现在回想骨折真的好可怕,好像手不是自己的,手一直会有种跟整个身体“离弃”的感觉。

被打断手的隔天放学回家,我坐在书桌前,把圣经跟国文课本放在桌上,很想要把窗帘打开,搞清楚那两个布偶的出现,
到底是要告诉我什么?那两个布偶是不是住在古井里?我正在发呆想这些事时,我爸在门口叫我的名字,并走进我的房间,
我爸进来叮咛我要早一点睡觉,我就跟我爸说:“现在我们有房子住,有饭吃,但是我仍然很不快乐,爸,我不想读书了。”

我爸就说:“也快不用读了啊,再一、二个月,国中就要毕业了,撑着点,如果要过好日子,还是要好好地读书,
要嫁好人家,也是要好好读书啊。”

那天是我第一次跟我爸说:“离开这里,可以去哪呢?”

就在这个当下,古井又出现在我的房间,而且比上次出现的时候更清楚,而且还凸出地面,我看到古井出现时愣了一下
我为了要确定我爸是否看到那口井,我就要我父亲帮我把地上的圣经捡起来,我爸看了一眼地上,就说圣经没有在地上啊。

我就问我爸:“那边有东西,你有没有看到?”

我爸就愣了一下,很紧张地问我:“你看到什么?”

我说:“地上有一口井。”

我爸就反问我:“很大一口吗?”

我试图用我跟我爸身体的宽度,来形容那个井的大小,我爸又问我:“里面有什么吗?”

我就问我爸:“你是问里面有没有装什么?”

我就问我爸:“我想知道为何这口井会在我的房间里?这时我第二次看到这口井。”

我爸只是用很慈祥的眼神看着我,接着也是我第一次跟我爸说,我看到那个老人的事,并问我爸爷爷长得什么样子?
但我听我爸的形容,都和那个老人长相的特征不符。我又跟我爸说,我只要看到这位老先生,就会发生不好的事,
我爸听了,就要我早点睡,不要想太多。

等我爸离开我的房间后,那口井依然在房间里,我不敢靠近那口井,更不敢往井里面看。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47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4:03 编辑

第一次有人劝可以生气不说话  


从那次我被打断手之后,我很久都没有去我舅舅家,一直到五、六个礼拜之后,有个我舅舅的同乡来找我妈,
说我舅舅要自杀,要我妈带我去看我舅舅。

当我看到我舅舅时,舅舅跟我道歉,并说我有空时,还是要去看看他,这也是第一次我感到我是有人权的,
我也可以因为生气而不讲话。

国中要毕业时,为了要庆祝自己国中毕业,我就跟我爸要了一百元,去公馆的三商百货,买了一组有五个杯子的茶具,
我觉得这个东西,代表我爸跟我们家的五个小孩。(这组茶具,我一直还保存到现在。)

国中毕业的那天晚上,我做梦,梦到一个公园,公园里也有一棵大树,在梦中,我还问人家:“这棵树是什么树?”
被问的人就说:“是榕树。”

榕树下坐了一个老先生,他坐在地上(是打坐的姿势)。他穿的衣服,和我遇到的老人是类似的,
但是他的年纪比那位老人年轻(后来我才搞清楚是同一个老人,只是这个看起来较年轻),在同一个梦中,
我还看到有人在荡秋千,而在较远的地方,有一张大理石的桌椅,桌子上就是我买的咖啡色茶具。

我国中毕业后,我妈就不愿意让我再读书了。为了这件事,我常一个人在房间里哭,我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,
当我晚上一个人写日记时,写下我不能读书的痛苦伤心的心情。

但我还是自己找夜校或是补校,设法想要继续念书,但是每次跟我妈拿报名费时,我妈就很不高兴,
所以我就只好找舅舅拿钱。当我打电话给舅舅时,他的语气相当不好,不过最后还是因为舅舅的帮助,我才能继续读书。

我是听我同学的介绍,才知道有金欧夜校,等我考上后,我就跟舅舅还有我妈说,我晚上念书,白天可以工作赚钱,
我妈一听我白天可以工作赚钱,也就同意我再继续念书。





第一次“看”到未来画面栩栩如生

念高中夜校时,全班同学的年龄差距很大,班上还有和我妈同龄的人。

但是因为小学与国中念书的经验,对与我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人的事情,我已学会不跟任何人说,
因为那种被视为异类而遭到排斥,交不到朋友的感觉是很孤单而不快乐的。然而我却不知道,
这里可以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的人,或是第六感特异的能力,随着我的年龄增长,同时也跟着愈变愈强。

念高中夜补校时,有一次我在走廊和一个女同学擦身而过,我回头看她时,发现有两个男鬼,跟在她的后面,
我就知道她快死掉了。

那天下课后,我还一班一班地去找那位我不认识的女同学,方学时,还站在校门口看能不能等到她,
差点因为这样而错过回家的最后一班车。

隔天参加学校集会时,教官提到:“有一个同学因为赶着来学校上课,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,
在撞的当时爬起来不觉得怎样,就到学校上课,课没上完因为人不舒服就先回家,回到家因为还是不舒服,便送到医院,
但已经来不及救治,经检验才发现被车撞时,已造成内脏大出血。”

那时教官在讲的同时,我也一边哭,我的同学都觉得我很奇怪,还问我:“你认识她吗?你和她有什么关系?”
我哭的原因是,我不能因为我的“特异”能力,及时帮助过世的女同学。

高中时我半工半读,星期六还要去工作,有一次我姐突然回家,要我请假陪她去梨山武陵农场,到了那里,
我姐才告诉我她失恋了,她和念军校的军人交往了一段时间,对方却又交了别的女朋友,让我姐因而消沉伤心,
这也是第一次我姐跟我谈男女的性关系,然而我姐在跟我讲的同时,我却看到一个画面,看到那个男的回头来找她,
(这也是我第一次可以看到“未来”尚未发生的事的画面,那种感觉就好像在空中,出现一个只有我可以看到的电视荧幕,
非常地真实)当我如此跟我姐说时,我姐的情绪立刻从伤心沮丧,转变成雀跃与兴奋,马上说要下山和我一起回台北。


不过到了高三,我姐告诉我:“你看的很对,他确实回头了,但是又变心了。”我就问我姐会不会很难过?
她说:“不会,这次不会那么难过了,既然他去找别的女人,我为何不能去交别的男朋友?”
我听了,心里想为何感情这么复杂,我姐姐的爱情一直很不顺,之后交了一个家世各方面都很好的男友,
然而对方的母亲,嫌弃我们家太穷,加上我姐姐只有小学毕业,因此这段感情就以伤心落幕。

这次的失恋,对我姐姐的打击很大,我姐没办法工作,晚上十二点回到家,对着我伤心痛苦,
同时告诉我对方的妈妈拿着苹果砸她的脸,她的脸还因此肿了个大包。

我姐这次回家因为要赚钱养家而不能念书的事跟母亲有了冲突,在争执中,我姐被我妈赏了两个耳光,
因此闷在房间里两天都不出来吃饭,第三天,她就把所有的东西收一收,告诉我她不会再回到这个家,要再外面租房子生活。

从这次离家后,我姐就脱离了我妈的掌控,独立过她想要过的生活。
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48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4:06 编辑

七种不同的声音 分成七种颜色



念高中夜校时,我第一个白天的工作是在印名片的印刷厂,大约做了不到半学期,我就换到做五金的贸易公司打工,
做的就是洗茶杯、扫地等小妹的工作,但做不到一个月就辞职了,因为每个人的态度都不好,我也做得很不快乐。

然后我又到了一个比较大的贸易公司做事,那家公司共十二个人,是间做木制摇椅的公司,
公司位于四楼、六楼半层,而七楼是一整层的展览室,这家公司的产品,大到摇椅、床,小到小板凳、汤匙以及螺丝钉,
这时我的第三个工作。

第四个工作是在壁画公司,第五个工作是在一家当时还算国际级的饭店做女侍,第六个工作是在水族馆工作。

我非常不喜欢“五”这个数字,因为在饭店当女侍时,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工作。
但并不是因为工作的本身是清洁的卑微工作,而是那里常会有日本的客人带着小姐来开房间,
因此整个工作环境并不是很单纯,而且还要很小心地防着男同事对我毛手毛脚。

高一下学期我买了一辆中古的脚踏车,那时我最常骑在从新店河堤旁边;路径基隆路,再骑到忠孝东路上班。

当我骑到基隆路时,看到另外一个不同世界的“人”的类别也愈多,
例如:看到许多男生、女生,脸型、发型、胖瘦、表情每个都不尽相同,但是颜色却是一样,
都是一种灰灰的颜色,最多是眯着眼睛的;还有眼睛睁得很大很大,嘴巴是唱高音的“哆欧”,
所以嘴型都是呈现O字型;还有就是皱着眉头的,表情有点哀伤;第四种是目光没有看你,
而是看着地上,眼睛眯成了一条线;第五种我比较害怕看到,因为几乎看不到他的脸,
就像是一个没有五官的人,脸是平的没有凹凸之分。

骑的愈快声音愈大,有喇叭声、尖叫声、讲话的声音、唱歌的声音、叹气的声音、流水的声音,
还有一种像是火车汽笛发出的声音最常出现。

我很清楚不是我的幻觉,我还曾试着骑慢一点,就发现听到的声音比较少,我会愈骑愈快,
一边数是不是有七种声音,有一次还为了数有没有七种声音,而摔车,整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,
胸部痛得不得了,有一个老先生停下来关心我,要我把脚动动看有无问题。

每天早上骑车的时候,虽然很辛苦,但是对我而言,去追逐一般人听不到的这七种声音,是一件快乐的事。

这七种声音,若比喻成七彩的颜色,便是:唱歌的声音是红色、汽笛声是黄色、
水的声音是绿色、叹气的声音是蓝色(蓝色就是很忧郁的颜色)、尖叫声是橘色
(尖叫声不是可怕的声音,是高八度的高音)、喇叭声是靛色(是办丧事的颜色,偏藏青色)、
讲话声是紫色(是淡淡的紫色)。




风送夜来花香味伴随树上灰灰的头

我很喜欢彩虹,因为看到彩虹就会发生好事,而且每次看到彩虹我都会闻到不同花香的味道,我最常闻到的是夜来香。
  

读高中夜校晚上骑车回家时,会经过景美的河堤旁边,那附近有一栋平房,是一户有着很气派大门的大户人家,
庭院种植着夜来香。

有时候我会刻意地停下来闻,不一定闻的到;但却又会在不经意间,闻到原本想刻意捕捉的香味。

有一次,我停下来闻夜来香的香味时,我看到树上有一个灰灰的人头,是一个女生,发型像日本女性梳的包头,
表情是皱着眉头。

回家时,我跟我爸爸说:“我看到一个灰灰的人头,女的。”

我爸就回我说:“你看到的不是灰灰的人,是灰灰的鬼。”

有一天,我骑基隆路,骑得很慢,骑一骑还下来走,我下来走的时候,听到惨叫声,四下看一看,并没有看到什么,
这个惨叫声总共叫了三次,当时心想:不会吧?明天我一定不要骑这条路,这条路这两天,应该会有事情发生。

隔天,我骑新生北路,过了台大,发现前面死了一个人,盖了一块白布,围了很多人,我不想过去看,
我心理知道是个男的,但因为围观的人很多,所以我必须下车用走的,当我牵着脚踏车过去时,
那群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,还听一个老先生说:“这个男的被撞到的时候,很可怜啊,还发出了二、三声惨叫声。”

那天骑车的时候,七个声音都没有出现,但看到的表情,都是瞪大眼睛,嘴型是O字型的,我边骑车时,
还问我看到的灰灰的东西,都没有理我,而且那天灰灰的特别多,我还在心里想:你们都是来看热闹的吗?
(一直到现在,据我的观察,就是鬼比人好奇,有一次有个女生在景美桥跳河,围观的人很多,
但围观的灰灰的鬼比人还多,灰灰的鬼也在看人在看什么。)





进入山洞隧道鬼的亮度提高了

我在贸易公司上班时,是在我高中一年级的下学期,在这里工作学到很多东西,那一年我还因为员工旅游要到天祥太鲁阁去玩,大概是因为隔天要去玩,所以我兴奋得睡不着觉,结果第二天就迟到了,老板对我很生气,虽然我不断地解释,
但他却跟我说:“如果你想要成功,做人上人,你永远都要准时。”

我因为被骂人,就到厕所去哭,边哭的时候,我还想今天不是一个好天,待会儿定要打雷下雨,才一想完,
就真的开始打雷下雨,我们要上游览车时,还都淋到雨。在游览车上,公司的会计小姐看我满难过的,就过来安慰我。

那一次我不小心把隐形眼镜冲到马桶去了,所以太鲁阁的风景对我而言充满着朦胧美,不过我虽然看不清风景也看不清人,
但是依然看得到“灰灰的鬼”,这也是我第一次发觉,我没有眼镜,还是可以分得清人跟灰灰的鬼,原来近视的深度,
并不会影像我看灰灰的清晰度,尤其进入山洞隧道时,灰灰的东西变得更多,而且它们的亮度会提高,在未进入山洞前,
我就发现有五、六十个聚集在山洞里,年纪都是大约三十到五、六十岁,有的还穿着军服。

当我们在太鲁阁参观一块纪念碑时,贸易公司的老板解说纪念碑上的说明:“当时在这里炸山开路时,
有许多工作人员因而身亡,这是一个伟大的工程,因此才会刻这个纪念碑纪念他们。”

我听了心里就在想:所以我看到山洞的那些灰灰的,应该就是炸山开路死的。
当我这样想的时候,我发现我身旁有一个穿军服的灰灰的也跟我们一起看纪念碑,并且还不断地点头,听故事听得比我认真。

当我们离开那块纪念碑时,那个穿军服灰灰的依然站在那里,看着那块纪念碑上面列的密密麻麻的名字。

念高中夜校时,白天工作,晚上念书,虽然生活很忙碌,但是却因为工作,让我接触到不同的人,去不同的地方,
就像如果我没有到贸易公司去工作,我就不可能有机会外出到太鲁阁旅游,也不会因为搞丢了隐形眼镜,
而发现原来我的近视深度,并不影像我看灰灰的鬼的清晰度。






另一个空间的老婆婆近在眼前远如天边




上了高中夜校,虽然我还是要做家事煮饭,但是我要去哪儿,我的母亲也不太会多管了,那时我还满喜欢在难得的空档,
去台大附近逛书摊。

有一次,我到台大附近的书摊逛,看到一个老先生顾的摊子,摊子上有很多大小罗盘、指南针,接着发现有一个灰灰的手,
从我的身后伸过来摸一本书,我就问老板:“这是什么书?”

因为我想要确定,老板是否看得到这双灰灰的手,结果老板是看不到的,但那双手却可以穿过书,因此我确定,
原来“灰灰的”是不受物质的阻碍。

可是我还是不死心,想要更确定,老板是不是真的看不到那双灰灰的手,
我又再问:“老板,你有没有看到这书上有一双手?”

老板以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我:“当然有,不是我的手再翻书给你看吗?”

等我离开那个摊子,逛到另外几个书摊回头看时,那双灰灰的手依然在摸那本书。

在书摊附近的一个服装店门口,站着一个背很驼的老婆婆,她的手放在腰上,那位老婆婆也是灰灰的,
我就在想,既然大家看不到她,那为何路上的行人却不会撞到这些灰灰的呢?我为了要搞清楚这件事,
就站在马路上分隔的栏杆上看,当我站好回头仔细看时,不得了,周遭的景象全变了,所有的人与店面都不见了,
驼背的老太太站在稻田中,那个服装店,变成一口井,有人在打水,那个老太太来回地看田地的农作物,
她还从地上拔了一根草,放到嘴巴上咬。

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后,我才从这样的画面醒过来,那天我还要上课,一看表已经四点半了得赶快到学校,
一边骑车时,我还在心里想,不知道能不能从旧报纸,查清楚那家服装店的附近,是不是曾是一片田野,
就和我今天看到的景象是一样的,心里还在想,那个老太太不是台湾人,因为她头上绑的头巾很像山地人。

我连续三个礼拜去台大逛书摊,连续三个星期都有看到她。都是同样的画面,我第一次想要弄清楚,
我看得到她,但她看得到我吗?

因此我就往她的方向走,想要走到她身旁,但我怎么走,都走不过去,那种感觉就像老太太依然在田埂上慢慢地走,
但就算我愈走愈快,还是追不上她,也无法靠近她,我叫她,但回答我的却是店员:“小姐,你要干什么?叫这么大声,
还叫我老太太,我像老太太吗?”

我才发觉眼前是个中年胖胖的妈妈店员,这家店有些古老,就好像是间位在街坊的老百货店,
我只好问:“这个雨伞多少钱啊?”但我边问时,心想:要下雨了。才想完,就开始打雷,
有很多人走进这家店买伞,那个胖胖的妈妈店员,也就没时间理我了。

隔了一阵子,等我考完试再到公馆,经过那家老的百货服装店时,店的铁门拉下一半,上面用白色的纸写着“慈制”,
我从半掩的铁门往里看所放的遗照,发现过世的就是那天问我:“小姐,你要干什么?叫这么大声,还叫我老太太,
我像老太太吗?”那个胖胖的妈妈店员,我看到那张遗照时,我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
我心里在想:我看到田野中驼背的老太太,这个画面难道就是一种预言,预言那个胖胖的店员即将要死了吗?





奖金不公平换工作薪资佳

端午节因为老板觉得我的表现不够好,所以我没有端午节的奖金,但是老板的妹妹却有五千元,我就觉得很不公平,
因此就辞掉工作,等离职之后,就自己看报纸,找到了我念高夜校时的第四个工作,叫作“不开门也见山”的壁画公司。
每月的薪资是两千元。

老板一个姓夏、一个姓吴,都是外省人,夏经理还在士林开了书局。

吴总则娶了山地人,年龄相差很多,我去应征的时候,发现他戴了一顶假发,然而除了我以外,
公司里的人都没有人发现吴总头上戴的是一顶假发。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49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4:08 编辑

窗前景象如梦幻布偶点烛光指点方向



这家壁画公司的名称由来,是因为以前的餐厅流行在墙壁上,不贴壁纸,却爱帖上如壁纸般很大幅的风景画,
或是山水画,这种感觉就好像在花园中造景一般,将户外的自然景色引入室内,
意思就是坐在室内同样也可以观赏户外自然之美,因此成为装潢的一部分,就称之为“不开门也见山”,
就是这家公司做的,由于是很大的一张壁画,在制作的过程,要先将图分割成九张大图或是六张大图,
才较为方便拼贴起来。

  

夏经理是一个笑口常开,满乐观的人,但是吴总却总是愁眉苦脸,忧愁很多事。刚去上班时,
公司有一个叫刘总管(他是吴总与夏经理当兵时的长官,三个人看起来是吴总年纪最大,但实事上,是刘伯伯年纪最大,
长得很矮,大约只有一百五十公分,写得一手好书法)、一个会计朱小姐,还有负责业务的廖先生,以及一个送货员,
包括我在内公司总共七个人。

而我负责小妹的工作,就是擦桌子、洗杯子、扫地,还有中午要去买便当。

进公司的头一个礼拜,我发现夏经理和吴总不知在讨论什么,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。当天晚上,
我在我的房间里被统计学,一边背一边觉得这门学问真的很难,在背的时候,我在我的窗户上看到一个画面,
那个画面就是好几个人在讨论,要如何切割一阵子能够很大的风景图?切割成几大片?

当我想要再看清楚时,黑漆漆的窗前,亮起了烛光,是一个布偶拿着一根细小白色的蜡烛,我看到只有一个布偶时,
我还在心里想:另外一个死掉了吗?布偶将那个烛光,靠近那张大的风景图画,有了烛光后,我将那张风景图看得很清楚,
才发现布偶点蜡烛,原来是为了让我看清楚那张图画,当烛光灭时,布偶也消失了。

我实在很好奇另一个布偶到哪里去了,于是对着窗外大声地问:“另一个布偶去哪里了?”

我只好轻轻地把窗户关上,拉上窗帘,结果那两个布偶又出现在窗帘上,依然是在一个森林的大树下面下着象棋,
我还特别仔细地看,他们身上是有颜色的,两个布偶的性别都是男生。帮我点蜡烛的各自比较小,穿着骆驼色的衣服;
大的那个穿的则是黑色的衣服。

那天晚上,我又梦到国中毕业时梦到的那颗大树,在梦中的景观依然是有两个秋千,但这次上面没有人。
而大树下则有一张大理石的桌椅,桌子上放着我国中毕业时买的茶具,我还在梦中数,看杯子是不是五个;
后来就看到老先生站在公园的路上,他还往远处看一看,我觉得他在梦中是有看到我的;
在梦中我骑着脚踏车载我弟弟去上班,等到第二天醒来,我累得不得了,结果那天早上上班迟到了。

到公司时,吴总(我即使很早去,吴总永远都比我早到)已把所有的杯子都洗好了,
而总管刘伯伯一大早就在办公室练毛笔字,我就跟吴总说:“对不起,我迟到了!”

吴总说:“没关系,我以为你生病了。”

然后我就赶快去扫地,做我该做的事,没多久,我有发现吴总和夏经理在办公室,对着一副画在讨论,
我远远地望了望那幅画一眼,发现那幅画就是我昨天晚上在窗户上看到的那副橘色的画。

后来吴总就叫送货员及会计朱姐进去,我心里猜想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?

这时朱姐也来叫我进去,说:“小妹,你也帮忙看看!”

我进去后才弄清楚他们正在研究,要将这幅画裁切成几大张才恰当?

那张画约有七、八尺的长度,五、六尺的宽度,我不想要让他们觉得我是疯子,所以不敢告诉他们我在我窗户上看到的样子,只好跟夏经理说:“这幅画,我昨晚做梦有梦到!”

夏经理就说:“真的,那你梦到是几张呢?”

我说:“梦到是六张!”

我就画出怎么裁切,他们看了之后,就拿尺一量,最后决定裁成六张。这是他们正要卖出去的第二张画,裁切之后,
每一张还要如卷画一般,放进一个卷筒中,送到顾客那里去张贴,为了不损及那副画,他们也必须研究筒子的高度与大小。





刘伯伯教道理   鼓舞专心念书

   那天下午,夏经理就很好奇地跑过来问我,我做梦的时候有没有梦到筒子的大小,又问我是不是常做梦,
梦中的景象是不是都会实现?

   我则以点头回答,他还要我晚上帮他梦有关筒子的大小的事,当他在问我这些事时,办公室其他的人,
也很好奇地围过来看我,夏经理又问我:“那我们会卖很多钱吗?”

   我就说:“我梦到橘色,应该是会卖很多钱!”

   夏经理就笑得很高兴。我也在心里回想:橘色,就是很高亢的声音、高八度的声音,而高就代表好的意思。
结果,那张图真的卖得很好。

   那天晚上上课回家,入睡之后我梦到的画面,就是飞机飞过来,飞机的轮子要压到一个筒子,
筒子在飞机下面一直滚一直滚,我还在梦中把那个筒子捡起来,仔细地检查看看这个筒子是做什么用的。

   在梦中,这个画面重复了好几次。

   隔天,去上班时,我完全忘掉梦中的事,一直到下午,看到夏经理在办公室想事情,我才突然想到我的梦,
于是我就冲进夏经理的办公室跟他说:“夏经理,我昨天梦到了!”

   他被我吓了一跳,等搞清楚我说的意思时,就拿了好几个筒子,给我看到底是哪一个,其他同事也跟着围过来,
我就一一查看,结果真的就是其中一个筒子,于是就拿裁切成相同大小的纸,放进我说的那个筒子里,结果就对了。

   后来,我才弄懂,筒子除了如何有效地用摩托车运送之外,另外一个筒子的大小影响到的关键点就是,
放进去的纸卷是否容易从里面倒出来。

刘伯伯做事不如他意的时候,都会骂脏话,我做了一个月之后,跟他比较热,只要他一骂脏话,
我就跟他说,要罚你五元,
他也觉得这样比较好,可以改正自己的坏毛病,然而一个月下来,他常被罚到大约两百多元,
我们就拿一百五十元买东西加菜。

   这段工作期间,刘伯伯除了对我很好外,对我的影响也很大,教会我很多的人生道理。
有一次我就问刘伯伯,他过去是吴总与夏经理的长官,现在他是他们的部署,他会不会在心理上觉得很不好受,
刘伯伯就说:“不会啊,人生每个阶段,就有每个阶段不同的机遇与角色,就应该做好该做的事!”

   他还打比方说,我是学生,就该把学生的本分做好,该写的功课,与该念的书先处理完,再去玩,
心情也会轻松愉快,要不然一拖延,到了半夜才赶功课,这样会很痛苦,他的这番话,激励我更用心在学业上,
因此我从高二来到这里工作之后,虽然工作多又辛苦,我的功课与成绩却愈来愈好;再也没有发生到教室,
还向同学借作业来抄,或是自己闷着头很紧张地在赶作业的状况了。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49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4:10 编辑

梦中一一解难题工作量频增加


   由于圆柱筒子的外壳是浅棕色,夏经理觉得不好看,因此又研究要如何用包装纸将长型的圆筒包起来。
在将筒子包起来之前,要先将包装纸侵泡到浆糊水中,但是浆糊水的浓稠度一直都不对,使得包装纸在筒子上一干,
就会变得绉绉的,很不好看。


   为了找到对的包装纸,大家一直做实验,结果我发现有一只灰灰的手,也在那个浆糊筒中搅动,
刚开始我还以为我眼花了,再仔细一看,灰灰的手依然在,心想灰灰的手也喜欢玩浆糊吗?

   为了要找出适当的方法,有一个星期六夏经理要大家都来加班,我就跟夏经理说,不要来加班,
学校要去养老院服务,夏经理就半开玩地说:“我们这间养老院还不够老吗?我们这么老来赚钱,
到现在还没有发得了财,小妹,拜托吧!”

   我就说:“我早上来买便当就好了!”

   夏经理就说:“不行,你还是要帮忙将包装纸黏到筒子上。”这是高二上学期快接近期末考,
我觉得很冷,弄浆糊时,手都会被冻地很冰、很痛。

   我就说:“好啦,或许我晚上就可以梦到方法,我再打电话来说明怎么做,就不用来了!”

   夏经理听了,立刻说:“不行,梦到方法要一起做实验。”结果我是一夜无梦。但那天加班,
大家忙了大半天,仍是徒劳无功,夏经理买了牛肉水饺请大家尺,这也是我一次吃到包牛肉馅的水饺。

   那天回到家很累,八点半就上床睡觉,一睡着,就梦到再一个很大的银铝的水盆里,
那只灰灰的手就在那个很大很大的水盆里搅动,我在梦中还想:哎呀,有一只手泡在水盆里!
那一次我在梦中,由于很好奇那只手到底有多长,所以就在梦中回头,结果只看到半截手,
这只手其余的部分,都是一片漆黑。

   星期一早上去上班时,夏经理与吴总生病都没有来,朱姐也请假,只有刘伯伯和我在,
那天刘伯伯还亲自煮面,并炒了辣椒。


   下午,快下班前,我正准备提早下班去上学,这时刘伯伯就跟我说,他准备拿一个盆出来,
把自己收藏的瓶瓶罐罐洗一洗,我就看他把收藏的东西,一样一样地从箱子里拿出来,
接着刘伯伯去拿了一个东西出来,我看了差点没有吓地跌到地上。我先听到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,
有点像是敲大锣的声音,接着我就看到刘伯伯肩上扛着一个很大很大的银铝大盆横着走出来,
直径大约有一百五十公分左右,跟刘伯伯的身高一样高,我当场愣在那里,这不就是我昨天梦到的盆子吗?

   我就问刘伯伯这个盆子要做什么?他说这个盆子很好用啊!可以将他收藏的东西,装到脸盆里洗一洗,
当他这样说时,在那一刹那间,我似乎又回到那个梦境的画面:一张纸以及灰灰的手,在那个大盆里,
那只手将泡过的水的纸拿起来。

   于是我就跟刘伯伯说,我们来做个实验,两人就到办公室后面,把大盆放在办公桌上,
装了大约三分之二的水,再将纸放到大盆里泡一泡,刘伯伯看了就问我:“再来呢?”

   我就说:“要把纸拿出来!”刘伯伯就问:“纸要放哪里呢?”

   此时才发现,刚才应该将大盘放在桌下,于是我们俩就合力,将大盆很费力地搬到桌下,
再同心协力把纸拿出来,结果纸破了,于是刘伯伯就再去拿一张印刷过,但裁坏掉的纸试;
当放到水里时,看到水渐渐地渗透到纸里,之后再将纸轻轻地拿出来,并把多于的水滴掉,
接着把纸摊开,用一个碗装水,泡了浆糊,用油漆的刷子粘浆糊刷在纸上,并小心翼翼地将纸包黏在纸筒上,
结果发现纸贴在纸筒上变得非常的平整,两人高兴得不得了。

   于是我们把筒子立起来,用电风扇将其吹干,但干的过程中也发现了它的缺点,为了改善这个缺点,
得要用布把纸擦干一些。

   虽然我发现了这个办法,但也增加了我的工作,从泡纸、将纸包到筒子上,再将筒子一个一个地立起来晾干,
是一个相当繁琐的流程,在这个过程中,还不断地发现需要改良之处。

   这家公司我进去的时候,营运状况并不是很好,一直到找到将一大张纸裁切成六大张的方法,
以及解决筒子包装的办法后,这家公司的生意业务量才蒸蒸日上,也增加了很多送货员。
而且公司还有能力将对面的楼层也租下来,变成一边的楼层是业务部门,一边的楼层是行政与制作部门。





双眼如摄影机远近随我意念调整


   高二下学期,老板决定要找个中午煮饭的欧巴桑,不再买便当了,薪水是三千五百元,
我一听到这个数字时,就主动跟老板争取,除了小妹的工作,我也兼做这个工作,
结果我两份工作加起来的薪水是五千五百元,是我们全班同学最高的。

   高三时,我舅舅帮我买了五十CC的机车,上下班也比以往方便多了,白天我的工作非常地忙碌,
然而我晚上的课业却愈来愈好。

   有一次,连续一星期,当我在黏筒子时,都听到猫很凄厉的叫声,我问刘伯伯,他有没有听到,
他回我:“哪有什么猫叫声!”

   我听到猫叫声的同时,还听到陶瓷的汤碗在水泥地上敲出叩、叩、叩的声音,猫只要凄厉地叫一段时间后,
接着就是碗发出的声音,那个星期我的工作效率和品质,也因为受到猫叫声的影响
(我不喜欢猫,猫的叫声,对我而言,是很恐怖的)而被老板骂。

   大约隔了半学期,到了高夜校四年级时,我又再度听到猫的叫声,这次刘伯伯也听到了,
猫叫声持续了一星期后,办公室写斜对角的楼层,有一位老伯伯过世,这次也是我第一次,
可以从远远的地方,看到对面那一户人家家中的景象,还看到后阳台有人在晾衣服,感觉是个佣人,
于是我就问刘伯伯,那家人是不是很有钱,从他的口中我得知,过世的老先生拥有很多的房屋,
但年纪大了之后,老先生行动不便,就很少和老伴出门了。虽然我是个大近视眼,但是那种感觉,
好像是我有双千里眼,完全不受近视眼的影响。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50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4:12 编辑

房门口的女生感觉全身湿湿的



   在高中夜校的时候,我二哥发生了一件事,这件事也是我爸爸第一次主动要我用我的“特异”能力帮助我二哥。

同时在高中夜校这段期间,我发现我梦到的事,通常在不久之后的真实世界中,就会如实地上演。

   那次事件发生之前,我先在梦中梦到,远远的有两个人穿着军服,其中一个人我不认识,另外一个是我二哥,
两个人站在一个坟墓前面聊天,还一边抽着烟,我就在梦中叫着:“二哥、二哥!”他都没有听到,
后来当我回头时,就看到那个白头发有六根手指的老先生,坐在一个竹片编的有靠背的椅子上,
我回头三次,老先生都没有改变姿势,似乎也没有看我,我醒来之后,就像这个梦到底要告诉我什么?

   结果三天后,我二哥从军中放假回来,他回答时,我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呆滞,虽然坐在客厅看电视,
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我爸回来后就问他:“饿不饿,要不要吃东西?”我二哥摇摇头,我爸就说:“哪早一点睡。”

   没多久,我二哥就回房间睡觉,他睡在房间的上铺,我睡在房间的下铺,我发现他似乎很累,很多就睡着了,
我摇他都没有把他弄醒,我爸后来就进房间帮我们把灯关掉。

   当我爸把灯关掉时,我吓了一跳,因为我房间门口,站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,个子比我高一点,
但没有表情,头发的颜色、衣服的质感,只让我有一种湿湿的感觉,我还从我房间的化状台的镜子看了一下,
只有照到我一个人,之后把窗帘打开时,我发现从窗户仍然可以看得到她,同时我也在窗户的玻璃上看到老先生的身影,
就跟我梦中的景象是一样的,他坐在一张竹编的有靠背的矮板凳上,手放在腿上,眼镜微张。

   当我转头时,那个女的不见了,我又回头看着窗户,老先生依然维持相同的姿势,我第一次跟这位老先生说话,
我问他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,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听得到你讲的话?”
可是老先生不理我,继续保持同样的坐姿。

   突然我被二哥发出的呕吐声吓到,我回头一看,看到他在床的上铺吐,吐出的东西,是黏稠状且绿绿蓝蓝的东西,
我很怕他吐到我,所以我就大叫爸爸,同时我发现那个女的又站在我的房门口,这时我爸爸从门口进来,
我就指着我二哥,我爸一看就说:“怎么会这样?他喝了墨水啊,今天他回来时,我就觉得他很奇怪!”
但我二哥却叫不醒,然后我就跟我爸说:“门口站着一个女的!”

   我阿爸就问我:“那我现在回头看得到吗?”

   我就说:“你回头看一看!”

   我爸又问:“她长得怎么样?”

   我说:“她长的很漂亮,很年轻;爸,你到底要不要回头看?”

   我爸就说:“等一下,你问她要干什么?”

   于是我问她:“你要干什么?”

   她依然不说话,眼神是很哀怨、痛苦的,我就跟我爸说:“她湿湿的,看起来像是水鬼!”

   我爸就说:“不要乱讲话!”我就说:“不用问,她就是水鬼啊!”

这时我爸一回头,她就不见了,地上留了一滩水。

   我爸看着地上的一滩水说:“你怎么把水倒在地上?”

   我就说:“我没有倒水,那是我跟你说的女鬼身上滴下来的水!”

   我爸看了一下,就去拿布来擦,擦的时候还有沙子,我爸一边擦一边自言自语地说:“这个女的是不是跳海啊?”

二哥中邪撞鬼承天禅寺超度化解

   到了半夜,我二哥开始梦游,他拿起酒瓶猛摔灌酒,把我们全家吓醒了,大家就去拉他,
二哥还跟我爸说:“那个女的很漂亮,可是很可惜,已经死掉了!”隔天,我二哥睡醒,依然两眼发直,
我台南的阿姨刚好来我家,知道我二哥的情形,就说应该是中邪撞鬼,我阿姨就带我跟我妈到承天禅寺,
要我爸在家看着我二哥。我阿姨就请师傅写我二哥的名字,超度我二哥的冤亲债主,我妈也很虔诚的穿着海青衣服绕佛,
当我们回到家之后,我二哥整个人也清醒过来,我二哥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,
我就跟我二哥描述我看到的女生的发型以及样子。

   我二哥回想站岗时,有一次去小便,看到一个墓碑上的女生的照片,是一个学生照,很年轻很漂亮,
算一算年龄,过世的时候才十七、八岁。

当时我二哥还带他的同胞去看,还在墓碑前说:“这么年轻死掉,当老婆多好,不能跟我抢,使我先看到的!”
我阿姨听了就说,我二哥在她的墓碑附近小便,才会发生这样的事,坟墓上是不可以随便尿尿的,
否则亡魂就会跟尿尿的人回家,我阿姨买了很多金纸,在我家楼下烧给那位女生,并边烧边念念有词,
跟那个女的道歉,烧之前还用两个铜板问,烧这些纸钱够不够?

   可是我觉得她晚上还是会再来,我就把我的想法跟我阿姨说,我阿姨就叫我不要乱讲话。

   但到了晚上,她又出现,但身体变得好小,于是我就问她:“我们今天到土城承天禅寺,
我们去那里拜拜替你超度,你都知道吗?”我说完这句话,她就对着我点点头,这也是第一次会和灰灰的鬼沟通,
后来我就去把窗帘打开,结果发现那个老人依然坐在那里。我又继续问她:“坐在玻璃窗里的老人你认识吗?”

   那个女的摇摇头,接着我又问她:“你很可怜了,你是死在海里面吗?”

   她又跟我点点头,我又跟她说:“我们去找师傅帮助你念经超度好吗?”她有点点头,从头到尾她的眼睛都是不动的。

   结果,这一切都是我在做梦时说出的梦话,后来我才知道我妈与我阿姨一夜没睡地听着我说的这些梦话。






老先生摸头内心委屈被了解

   我二哥这件事结束后,阿姨要回台南的那天晚上,我妈要我去四楼收晒的棉被,我上四楼楼顶时,
看到那个老先生坐在我要收的棉被上,我看到那个老先生坐在那里时,吓了一跳,因为阳台的墙的宽度,
是不太够坐人的,而他右脚屈膝在阳台上,左脚却随意地垂下,样子很轻松、很自在。

   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那个被子是我们家的!”

   他听了却笑一笑,我又说:“我妈妈叫我来收棉被。”

   他又笑一笑,我又再说:“你要下来,还是要挪过去一点?”

   我就看到他把棉被拿起来给我,我看了有些傻眼,他抽起棉被时,已将棉被折成三折了,可是他的人完全没有移动,
然后就看到棉被已经折好放在他的手中,而且觉得他手上拿的棉被很轻,那位老先生拿着棉被对我笑一笑,
我走过去,顺手把棉被抱住,当我抱起棉被时,才知道这是我阿爸的棉被,很重,我只好先把棉被放在地上,
并用一只脚顶着,不让棉被被受地上的冷潮,并问他:“你跟我们家,是有关系、有渊源的吗?”

他依然是笑一笑,没有回答我,我又问他:“在我这一辈子都会常常看到你吗?”他就摇头,并伸出受手摸我的头,
很温柔很慈祥,当下我很想哭,觉得他似乎知道我心里的委屈。

   我就想他会不会是我心里的一个化身,每个人不都是幻想的吗?我只是需要一个了解我的朋友,
因此我才产生这样的幻觉,我就问他:“你是我心中的那个朋友吗?你是真的吗?”

   “我是真的!”他第一次开口说话,同时我也被他开口说话吓了一跳,从我第一次在西药房前,
以及公馆的公车上,还有玻璃里……他都不是属于灰灰的世界,但是我一直不断地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谁?
为何我都会看到他?他是真实的?或只不过是幻影?

   接着他又开口说话:“我是真的,你看到我了,我现在在跟你说话,我刚刚不是摸了你的头吗?

   我就想,对啊,可是我们俩之间的距离,大约有两个手臂长,他怎么会摸得到我?
于是我就问他:“你有特异功能吗?我摸不到你耶!”

   说完,我还看了一下他的手臂,也是跟正常人的长短一样啊。当我如此观察他时,
他却说:“把被子拿下去,明天,记得不要靠近这个围墙,不要做你不该做的事!”

   我听完后,就自顾自地开始想这句话的意思,是要我不要坐在围墙上、还是不要靠近围墙、还是做我不该做的事?

   当我在想的时候,老先生已经不见了,但我被后面一个男生的声音吓坏了,我还吓得跌坐在棉被上,
当我转身时,发现隔壁阳台有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,我就以还未平静的语气跟他说:
“你穿白衬衫吓人,你会把人吓死!”他是三楼李伯伯的儿子,是国防医学院的学生,休假回家。

   我把棉被拿下去时,才发现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,我阿姨还问我:“你去哪了?”
我妈很不悦地用台语说:“要你收个棉被,你收到美国去了!”
我在心里想,我才上去一下,怎么可能过了一个半小时呢?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51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4:14 编辑

一脚跨在阳台外  仰头看天跟爸说再见


   隔天,去上班时,因为公司所在的那条街大停电,所以老板就放我们半天假,下午只好回家念书,快到黄昏时,
常来我家打牌的王伯伯来了,我不喜欢他,因为他只要打牌输了,牌品就变得不好,
还会对我爸爸讲一些瞧不起我爸的难听的话,而且他对我妈有一些非分之想,我都看在眼里,
所以我一看他来,就从房间走出来,也没给他好脸色就对着他说:“你来我家要做什么,我都知道!”

   我妈就站起来给了我一个耳光,我很生气地跑到四楼顶的阳台哭,我妈就拿着拖把的棍子要来打我,
我一看就想那次我妈用扫把棍把我手打断的情况,所以我就一直往阳台的围墙退,然后就看到往伯伯拉着我妈,
边拉边说:“没关系,小孩子不懂事啦。”

   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,于是对着我妈叫:“你打,你打啊!你把我打死好了,如果我今天没让你打死,我就死给你看!”

   接着我就把一只脚跨到围墙外,然后看到我妈和王伯伯一脸吓坏的表情,王伯伯赶快把我妈手上的棍子拿走,
对我说:“你妈不会打你了!”

我妈也一副被我吓坏的样子说:“你给我下来!”

   我就说:“我不会从这里下来,我会从这边跳上去,我从小被打到大,我也不想活了。”

   这时我看着已经渐暗的天色说:“阿爸,再见!”

   突然间,我被一股从空中的力量推进来,然后我整个人就摔到阳台上,当时,我愣在那里,
我想我应该是从阳台的围墙跳下去才对,怎么会是摔进阳台内呢?然后我站了起来,回头看阳台的围墙,
那个老先生,就坐在阳台的围墙上,后来,我无视于我妈的哭喊声,自顾自地下楼,开始洗米煮饭,
并把该洗的碗与菜洗一洗。当然,那一天的第一堂课我没有去上。







老先生开启未来随时现眼前


   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那位老先生,一直到有一年的旧历年大年初一那天,我姑妈要来我们家,
因为我很喜欢我姑妈,所以我就把家里又整理了一次,当我拿着洗干净的踏垫,到顶楼的阳台上晒时,
又看到老先生在阳台上,面色凝重,我就对着他说:“新年快乐,恭喜发财!”

   我看着他的神情又说:“现在过年,你不快乐吗?你们的年跟我们的年,是不一样的吗?”
他就说:“一样啊!”我又很观心得问:“你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吗?”老先生却说:“没有你那么痛苦啦!”
接着他又继续说:“叫你不要靠近这个围墙,你还是靠近这里!”我就问:“是不是你把我推回来的?”
他说:“我不推你那一把,你早就摔死了,傻丫头!”我就跟他说:“你不觉得我活得很可怜吗?”
他说:“你觉得你很可怜,那你阿爸怎么办?”

   接着他就说:“这是你姑妈的最后一年,从现在起的第七年,你的姐姐也会走的。”
当我听到他这样说时,我简直不敢相信,他就说你看,我就看到我姑妈蹲在沙发椅旁边
(我姑妈很胖,身高约一百五十公分,体重却有一百五十公斤左右),她一直想爬起来但却爬不起来,
(我看到的画面,姑妈是背对着我),姑妈的脸接着从发青到发黑,然后就断气了,我看着画面,开始哭了起来。
(但也是从这个画面开始,我的能力是变成想看就可以看到画面,不再像以前并非我能掌控的。)

   我边哭边跟老先生说:“怎么办?待会儿我姑妈要来,我一定会哭的,我爸一定会很难过,我爸该怎么办?”

   老先生说:“还好啦,这是没有办法阻止的事。”

   接着又看到我姑妈棺木入殓的过程画面,就好像是看电视一样,一幕又一幕地在我眼前播映着,
我还看到我哥很生气的样子,要伸手打我表姐,又看到像火车的卡车。

   接着我问老先生:“那我姐姐呢?我姐姐一定要在那时候死掉吗?”

   老先生这时不见了,我就对着空荡荡的阳台喊:“你出来啊!你出来啊!为什么要躲起来呢?”

   可是仍然没有看见老先生出现。






预知未来事未来事不可说Chapter2-『11』


   那天我姑妈来,我呆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见姑妈,事实上姑妈是最疼我的,每年给红包,都是先叫我的名字,
先把红包给我。那天,我一个人将房门锁上,蹲在房间的地上,对着门口哭,一直到我妈来房间叫我,
还大声骂我说:“大过年的,你哭什么!”

   我就编了一个理由说:“姑妈没有带苹果,没有苹果吃,我难过!”

   出来之后,姑妈很疼爱地关心我,当姑妈发红包时,我就站在她后面,却发现老先生在我家的阳台
(这是他第一次在我家出现),我站在后面看着姑妈发红包的背影,又想到我看到她过世的那一幕,我就很想哭,
但是站在阳台的老先生,却对我摇摇头,似乎在跟我沟通,还没有发生的事是不能说的。

   姑妈在发红包时,跟我爸说:“对面的房子若有人卖,就把它买下来吧!”

   我爸就说:“买房子干嘛,够住就好了!”

   当大家都往阳台老先生站的方向看时,我还吓了一跳,但是从他们的表情,我知道除了我,没有人看得到他。

   接着他又以清脆但很清楚的声音对我说:“很多事情你是没有办法让它停止发生的!”然后他又不见了。

   大家吃完饭后,在客厅打牌时,我坐在我姑妈的后面,又看度地看到姑妈死前的画面。那天打牌姑妈是大赢家,
走的时候还跟我说:“好好读书,姑妈再给你两百元!”

   到了那天晚上,我终于忍不住将我看到的画面跟我大哥说:“姑妈要死了!”

   我大哥还问姑妈是怎么死的,我就把我看到的画面表述给大哥听,并且还表演给他看,
表演完后还跟大哥强调:“哥,这是真的,哥还有一件事……”这时我想说我姐的事时,却觉得不太可能是真的,
正在心中犹豫时,大哥就大声地问我:“到底是什么事?”

   我就说:“算了,应该不会是真的!”

   我哥又再追问:“到底什么事?你讲嘛!”

   我说:“算了,不跟你讲了!”

   我大哥就说:“你所讲的,我们都很害怕实现,还好你不是讲我跟我女朋友的事!”

   我就说:“嗯,就是你跟你女朋友的事。”

   他就说:“不会,不会吧!你不会告诉我什么坏消息吧?”

   我说:“不是啦,不过这辈子你跟你现在的女朋友是不会有结局的,你也不会娶她!”

   我大哥听了就回我:“呸呸呸,乱讲话,我们会结婚,因为我们非常地相爱!”

   我就说:“随便你,我看到的是你们没有结婚!”(我哥到现在都一直未婚)

   大哥就说:“小妹,我对你最好,每年都给你红包,从今年开始,每年你都要讲好话!”

   我说:“可是没有办法,我看到的就要老实讲,我相信这时姑妈的最后一年,还有我再画面里看到你好像要打表姐,
也好像要打表姐夫!”

   我哥说:“不可能,我跟他们又没有什么过节。”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51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4:15 编辑

阴阳两相隔沟通断了线



   那一年过完年寒假,我再回去上班时,一方面是之前我对我的年终奖金不是很满意,
另一方面是我的工作量太多了,再加上我觉得老板变了,因此有些赌气地说不做了。
结果,老板就问我,是不是真的不想做了,我则回答:“是的。”于是老板就登报纸找工读生,
刘伯伯还为了这件事跟夏经理和吴总产生口头上的争执,因此刘伯伯也决定不做了,
会计朱姐还来问我:“你有没有想清楚?不要冲动!”

   同时我的表姐夫(他在饭店当经理)帮我在饭店找了小妹的工作,后来想想这个工作薪水比较高,
而且还有供应早餐与午餐,所以就真的决定把之前的工作辞了,以一星期的时间,将工作交接清楚,就去饭店工作。

刚去饭店一个月,同时也是开学没多久,还未到一次考试,我姑妈就过世了,整个发生的过程正如我预先所看到的画面。

   我表姐采基督教的方式,因为我表姐觉得花车、相片、花圈等这类葬礼上所会出现的任何装饰,
都是浪费,最后就像我在画面上看到的,仅是一辆卡车来载棺木而已。

   我姑妈平日对眷村左邻右舍的妈妈们都很好,常在金钱上支援她们,却从未去跟她们要过钱,
所以那些妈妈们都来送我姑妈最后一程,有的在一旁哭泣,有的在一旁烧纸钱。

   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过世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过世了,因为我看到我姑妈站在那些妈妈们的身边,
不端地拉着她们,意思就是要她们不要这么难过与伤心,可是没有人看到她,姑妈也跟她们搭不上线,
那种状况就像阴阳一线两隔,爱恨情仇也相隔,我看到这个画面有一种人生无奈的悲凉与哀伤。

   而我大哥也真的差点因为不满我表姐处理丧葬的过程,而在送我姑妈棺木上山的中途,和表姐夫打起来。

   姑妈的丧礼过后不久,因为在饭店的打扫工作,当时大多是没有高中生去做的,做的虽然是清洁房间的工作,
但在当时大多数的人眼中,以及社会的评价,多算是一份很低贱的工作。

   不只是辛苦,还要小心预防男性的工作人员或是男客人的性骚扰,不过因为老经验的女服务员,
都会教我如何地避免这些状况,还会不时地告诫我:“不要受环境影响学坏了!”不过因为我的手脚很利落,
当时的领班都很肯定我的表现,所以我做了约五个月,一直做到我高四夜校下学期第二次考试完之后,我才辞职。

未来的生活莫问是真是假

   那时因为一位国中同学的介绍,假日的时候我们会去她姐夫开的水族馆帮忙,
我就发现我还满喜欢洗鱼缸等水族馆的相关工作,当我要辞去饭店的工作时,我就跟我同学说,
我正在找工作,她就找我白天到水族馆去工作。

   后来因为我会骑摩托车可以帮忙送货,再加上这里的生意非常好,所以我就不断的被加薪,
过了半年,我已领到一万伍,而发年终奖金时,老板还包了两万元的红包给我,我觉得我好像发财了,
在当时两万元对我而言,是一笔很大的钱。

   我要参加毕业检定考的那天晚上,搭公车回家,在到站下车前,远远地我就看到那位老人,
在站牌的对街等着我,我还在车上想,他要搭公车吗?不会吧,他应该是在等我吧!又想,这么晚了,
不下车也不行,同样地,虽然下车有很多人,附近有小摊子,人来人往地,都没有人看到他,
那老人,就在对街对我笑一笑,并动了动他的嘴,就问他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
   他说:“你刚听到了!”

   接着他指着远远的房子要我看,我就问他:“看哪里?”

   接下来我发现他是在教我特异功能。

   我就说:“很多人啊!”

   他说:“你再看远一点!”

   当他说这句话时,我觉得他的手好像住着我的双眼看到远方的房子,那种感觉好像我的双眼程了摄影机的镜头,
他用他的手将远距离的景,调成近距离的特写,让我的双眼可以毫不费力地看清楚,他要我看的地方很远,
走路大概约要十五分钟,我在这里住这么久,我从未发现老先生指的那条路的转弯处有一栋房子。

   他说:“十几年以后,会有一个老太太来找你,因为她的先生走丢了。”

   我就问:“不会在空屋这边吧?”

   他说:“不会在这里,但她们会在这边穷找,其实那位先生是在这位老太太住家附近的后面,
她们找到时已经死掉了,那位老先生八十几岁了。”

   讲完之后,就带着我往我家的路上走,走没多久,就有一个男的突然从后面抱住我,抢亲了我的脖子一下,
我被吓得惊魂未定时,那个男的就跑走了,那位老先生就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说:“这是小事!”

   我心想未来是不是在这条路上会有更大的事发生?

   一路上我都想要用手去摸摸他,确定是真的还是只是我的幻觉,不过我确定他不是“灰灰的鬼”,
虽然他穿的是灰灰的袍子,黑发中也夹杂一些灰灰的白发,肤色是跟我们一般人一样的,当我在这样想时,
他又说:“很多事,你不要管它是真是假,这些都是你未来的工作。”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3:52
本帖最后由 天上人间 于 2014-2-1 14:16 编辑

过去与现在因缘一线牵



   边走我又边看着他,虽然他有年纪了,但他的嘴唇的颜色依然红润,我就在心里想,我自己的嘴唇唇色还没这么红,
他就说:“你啊,你喷血!”

   我说:“喔,真的,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!”

我又在心里想,他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怜,他说,“这些都是你要去经历的。”

   听了后我第一次问他:“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,我们家有那口井吗?”

   他却仰头看天上的星星说:“明天的天气会很好!”

   我又说:“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件事,为什么你坐在公车上,公车愈走愈远,你还是很近?”

   他说:“天上没有星星的时候会下雨!”

   我发现他是故意不回答的,我又问:“你跟刘伯伯有亲戚关系吗?”

   他说:“当然没有!”我心想这又答对了。

   在经过我爸工作的地点附近时,我就问他:“七十六年我真的会失去我姐姐吗?”

   他说:“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。”我说:“我会想尽办法,在我姐姐死之前,自己先死。”

   他说:“这不会发生的,会发生也不会成真的。”

   当他说这句话时,我觉得这句话好像在我耳中不断地重覆,就好像空谷回音的感觉,
他说:“你不是要和你阿爸放在同一个棺木?你阿爸不会在你姐死之前过世的,你也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,
所以你也不要去阻止它发生。”

   走着走着,经过一家做衣服的店,我姐姐的衣服都是在这里做的,
他又说:“她会穿着她做的新衣服走,所以也不是件不好的事。”

   我心里就想,人生的这条路为何这么坎坷,这么地长?到时我失去我姐姐,我会怎么活,
我也同时在想我未来的生活会怎么过,这时他又说:“现在跟过去,都是会串在一起,都是有一个因果的。”

   当时,我心里觉得很深奥,他又继续说:“坐在同一辆公车上,都有可能曾经是你的家人。”
一路上我从侧面看着他,他的双眼皮很厚,我觉得很漂亮,我就在心里想:我以后要不要去割双眼皮?
他说:“你以后会去做这件事!”

   我又问他:“会很痛吗?”他说:“不会。”走到我家前面的路口时,他说:“我就走到这里了,待会儿你会被打!”

   我听完之后,问他:“为什么?”

   他说:“现在十二点半了!”我一听愣了一下,低头看手表时,他就不见了。

   我跟他在这条路上,我感觉我们俩都走的很快,但却走了两个小时,一般正常只需十五分钟,我下公车时,
是十点四十五分,我到家的时候,是十二点四十五分。

   走上我家楼梯时,我边走边发抖,这是第一次这么晚回家,再加上那天我妈在外面打牌输了钱,
心情不好,所以回家后我还是被打了,我已隔两年没有被她打,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我妈打我了。
(我民国七十九年去割了双眼皮,因为我是三角眼,眼皮已盖下来,眼科医生也建议我去割双眼皮,
可以将眼皮往上拉,我也去将深度近视雷射掉,我要去做的前一天,我还在想,我去做近视的雷射手术,
我的阴阳眼会不会不见了?结果,我发现变得更方便更清楚。)

未来的生活莫问是真是假

   民国八十四年冬天,那天下着毛毛雨,没什么人来卜卦,到了中午,本想出去走一走,
才从我卜卦的办公事走出来,正想出去喝个咖啡,
就听到供桌上的关老爷跟我说:“嘿,不要出去,下午会有人找你!”

我转过头看,发现供桌上关老爷的表情似乎很凝重。

   结果,真的有一位老太太,因为朋友介绍来找我,那时我住在忠孝东路,她表示她是毫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地址,
是人家介绍的,也没有给她电话,于是就按着地址找到我,她很客气有礼,从她的谈吐,可以看出她是读过书的,
以前也满有钱的,她表明她的老伴走丢了,已请人去找,也报了案。

   我就问:“为什么会走丢?”

   她就说:“他很少出门,已退化,有老年痴呆症,有时好一点,有时又忘掉家门在哪里,我们都是一起出门,
一起回来。那天在睡午觉,还以为是在梦中听到开门与关门的声音,等睡醒已四、五点快黄昏了,
才发现我老伴不见了,我吓坏啦,就出去找,找不到就慌了,也报了案,儿女都在美国,只有我们在台湾,
偶尔会有欧巴桑来打扫。”

   因为她住的地方靠山,她不知自己的老伴是往哪个方向走丢,也不知会不会走到山里去,我就说:“那我打个卦好了!”

   结果我打卦时,老太太就边喃喃自语说:“啊!圣母玛利亚,我可怜的老伴!”卦相的结果一出来,我也同时吓了一跳,
因为在这位老太太的身旁,出现了一个画面,我就说:“你们住的后面在盖房子,就在你们家后面,你找太远了!”

   她说:“是这样没有错,是真的在盖房子没有错,但我在后面的空地找了好几遍,都没有看到,天这么冷,
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穿袜,外套,他穿什么衣服我也不知道,他出去三天,报案两天都没有下文!”

   我就说:“你请人家再去找找看,而且应该明天中午就会出现!”

我又跟她解释,因为那边在盖房子,有很多的垃圾,找人去翻一翻垃圾,她一听就说:“天啊,怎么这么可怜?
怎么这么可怜?”

   她边轻拍着手掌边说,然后眼泪就从眼眶中不断地流出来,就问我:“那是不是死了?”

   我就说:“对,老妈妈,已经这么多天,即使死了,也要找到嘛,对不对?”

   她说:“我想应该也是死了,这么多天了!”

   结果是隔天早上十一点多,工地的工人要把垃圾载走,才发现那个老太太的老伴,由于他身上没有烂掉破掉的任何伤痕,
或是死人的样子,再加上这位老先生是光头,衣衫非常整齐,又长的很帅,所以工人刚开始还以为是被丢掉的模特儿模型,
工人心里还想:怎么有这么老的模特儿?但愈看愈不对劲,才赶紧去报警。

   后来老太太的儿女都没有回来,是我跟老太太一起办这场丧礼。

她离开台湾去美国前,还来送礼,送我公卖局出的陶瓷制作的佛像“福、禄、寿”三尊,她表示,家里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,而这样东西跟了她们几十年,她觉得是好兆头,因此就拿来送给我。

   而这件事就是当初老先生告诉我的那件十五年后会发生的事。
作者: 天上人间    时间: 2014-2-1 14:18
目前只搜到这么多
作者: 大地之子    时间: 2014-2-1 16:55
这个是老东西了,几年前好象就有人贴过。
作者: 大地之子    时间: 2014-2-2 12:32
天上人间 发表于 2014-2-1 14:18
目前只搜到这么多


这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只不过我碰巧看到过而已了。有很多人也没看过呢。
作者: 丁佳蓝    时间: 2014-2-2 12:53
原来觉得这样的现象很神奇,看多了也就不奇了。

看这个作者写的东西,象是在记流水账,只是一些表面的东西,没有自己内心深层次思考和开悟。
作者: 徐彤    时间: 2014-2-4 13:07
丁佳蓝 发表于 2014-2-2 12:53
原来觉得这样的现象很神奇,看多了也就不奇了。

看这个作者写的东西,象是在记流水账,只是一些表面的东 ...

对心灵和肉体有提升的文章才有意义。
作者: 天一漠石    时间: 2014-2-5 03:20
这个故事还很长,你上传的还不到原文的30%。但确实有一些吸引人。
作者: 和颜悦色    时间: 2014-2-5 15:48
太长了。。看得打瞌睡。。
作者: 乾乾湛蓝    时间: 2014-2-5 17:56
我第一次看到, 是否真实不知道,但是我宁可相信,因为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,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
作者: 阿彤    时间: 2014-2-6 10:01
梦中师傅预言未来人生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   高夜校毕业后,我依然还在水族馆工作,那年快中秋节时,高中的同学找我到青年公园去赏月,她事先没有知会我,就带勒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来,刚开始我不明白,我的同学为何对这个叫苹苹的女孩特别好,但很快地我就发现,她是个失明者,母亲也在她十二岁时过世了,她跟父亲相依为命,自己煮饭,在聊天的过程中,她非常地乐观,可以感受到她生命的任性与活力,我问她:“有没有看过菩萨?”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   她说:“有啊,在我面前就有两个,你们对我很好,带好吃的东西给我吃,还陪我一起赏月!”   **  

   那天,我坐车回家时,外面下着毛毛细雨,我坐在车内“下大雨”,边哭边想,我比她幸福多了,我有妈妈,还有一双看得到世界的清明双眼。

   当公车到了景美站时,我看到老先生上了公车,当时我还在擦眼泪,他一上车,坐在我旁边的人就站起来,走到司机的后面站着,老先生就走到我旁边空出来的位置坐下,跟我说:“你这样就哭,未来你有很多事要去处理,我看你会把眼睛哭瞎了,不要哭,把眼泪擦一擦!”

   他一说完,我的眼泪要掉也掉不出来。
   我就问他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上车?”      

   他说:“我在等你啊!”

   我问他:“我发现别人真的看不到你。”

   他说:“他们看不到也不是我的关系!”

坐在我前面有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小孩,我觉得那个小孩看到老先生,我就问他:“那个小孩看得到你,还是他看我在自言自语?”

   他说反问我:“你觉得呢?”      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   我又看了那小孩一眼说:“小孩看得到你,也看得到我!”

   他说:“嗯,因为他是小孩!”
   这时那个小孩推推他妈妈说:“妈,你看后面那个老爷爷!”

   小孩的妈妈边转头边说:“不要乱动,哪有爷爷,不要乱讲话!”
   我就说:“所以小孩看得到,那位太太看不到!”
   我说:“等一下试一个不大不小的人,看她看得到看不到?”
   车子又过了一两站,他又开口问我:“之前你看到那个车祸,你有什么想法?”
   我心想,那已是好久以前的事,我就说:“当时我觉得那会是未来几天会发生的事!”

   他问:“几天?”
   我说:“三天。”
   他说:“对,就是三天!”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
   接着他就看了一下手表,他的手表很大,我八个角,很像墙上的挂钟,数字与指针很清楚,他指着他的手表教我倒算,那时是民国六十九年九月,天气凉凉的,他看了一下手表,当时是晚上九点,指着秒针,刚好走了一秒,**  他还念:“九点零一秒,九就代表九月,一就代表一号,因此十年后七十九年的九月一号,”而且一边说的时候,还用三只手指头算了一下,“你会遇到你人生该决定的一件事情。”

   我就问:“什么事?”
   他说:“到时候你就会知道,那天天气会非常不好!”
   我就在心里想,不会是台风吧!(果然十年后的九月一日是台风天,也是我认识我先生的那一天。)

   我又在问他:“你的手可不可以借我看一下?”
   他说:“我可以教你推算时间。”说这话的当时正是九点四分,他就跟我说,我哥是九月四日出生的,我跟我哥有很深的因缘,不过他当时跟我讲如何去推算出我哥的生辰,我觉得很复杂,也听不懂,而我也没想到我以后会去学这些事,接着到七张转角的那一战,他就说他到了,就站起来,走下车,我坐在原位看着他下车,那种感觉又再度发生,也就是公车愈开愈远,他的脸依然保持近距离的大小,好像是挂在公车的玻璃上,并不因公车愈离愈远,脸就愈变愈小,一直到最后看不清楚了,我去摸他刚刚坐过的地方,是冷的,没有温度,我就在想他刚刚是腾空做着的吗?

   隔天,我还到钟表店去看,但都没有看到有八卦形的钟,钟下面还有一个摆锤,老板跟我说,懂风水的人,会买这样的钟回去,对家钟的风水会有益处,但未来可能会有吧!(二十年后,我在印度确实找到一个八卦形的手表。)

只因来报恩  眼泪勿清谈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
   隔了一个月,十月底的时候,我骑摩托车要到水族馆去上班,因为没有油,所以我就推着摩托车去加油,当时我正推着车要上北新桥过桥去加油站时,我听到老先生跟我说:“要不要我帮你推?”      
  他说:“我也正要过桥,我要去办点事!”

   当时我心里想,你不用飞的吗?飞过桥就好了,干嘛要用走的?才想完,我就发现原本推得很重的摩托车变得很轻,好像摩托车自己会走。

在桥上,他就指着桥下的某个地方,告诉我,我姐姐会在那里住一段时间,我妈也会住在这里一段时间,(我姐姐是民国七十三、七十四年住在老先生说的地方,而我也是明国七十四年在我姐姐租的这个房子里,吃稀饭的时候,看到我姐姐过世的画面!),当他讲到我妈时,我就问他:“这辈子是不是我欠我妈很多?”他说:“不要这样说,你是来报恩的。”

   听到这句话,我就哭了,我说:“我爸爸也是这样认为,但我妈不这样想。”

   他说:“不要难过,不要掉眼泪,眼泪是在需要的时候掉的!”

   他一讲完这句话,我的眼泪又不见了,我问他说:“你到底住哪里?你为什么都知道很多事情?”

   他说:“因为我可以先看到,我可以预知,你未来也会预知。”
   
   这时刚好有风沙吹进我的眼睛,因为我是带硬试的隐形眼镜,很不舒服,他就跟我说:“你要戴挡风眼镜,但晚上不要戴墨镜会很危险!”

   推过桥的一半,他又用手指着前面说:“你看……”

   整个景象,变成“未来的景象”,街景全是高楼大厦(就是现在民国九十三年的景象)当我看着他如变魔术变出的景象时,他一边跟我说:“你已看到这么远了,那是二十几年后的事!”
   我就说:“啊,以后会这样吗?”

   我说这句话时,他已不见了,我好像在自言自语。

   隔两个月,十二月底,我从水族馆骑车下班回家的路途,在秀朗桥的桥上,我因为找不到浅色的挡风眼镜,因此我只好带着深色的太阳眼镜慢慢骑,结果就在秀朗桥的机车道上,由于是深色的镜片加上是晚上,虽然我已骑得很慢了,但有一个人穿着黑夹克,因为机车坏了,蹲在机车道上修理摩托车,结果我就撞到这个人,我整个人飞出去并且昏了过去,那个人没有什么事,也没受伤,他立刻就把我从马路上拖过来,将我送到医院急救,不过我只是脸及手脚擦伤,没有脑震荡。

南部生活梦中现  说再见无法留

   民国七十年,我决定下南部工作。
   但是,我是在那年旧历年的大年初二,做了一个梦,梦到我会离开台北到南部发展,大约会去八、九年的时间,梦中的景象,就是我在帮人家看坟墓,有很多的死人,但在梦中的感觉又不是灾难,还看到很漂亮的一个服装店,店里挂着一辆很漂亮的脚踏车,是用纸做的,还看到一个卖排骨便当的餐厅,我醒来时,我就问我爸:“我去南部做生意,你会怎样?”

   我爸说:“好啊,阿爸手脚都很硬朗,我会照顾我自己的。”

   但我爸说完之后,表情就变得很落寞,觉得孩子大了,都各飞东西,也不住家里,小小的房子却显得大而冷清,我看我爸的落寞表情,为了要让我爸开心,就找他去玩掷骰子,玩了十几把,赢了两万元,我爸开心的要命,还问我,是不是我有“看到”几点,我就跟我爸说:“没有,凭直觉啦!”

   大年初三,我就开始去上班,然而因为我的工作表现受到很多客人的肯定,因此老板也对我很好,但却开始引起老板娘对我的戒心,怀疑老板跟我的关系,这样的误会让我很不开心,而且我的解释老板娘也不相信,我很惊讶她居然不会相信,虽然老板一直安慰我,说女人就是疑心病较重,但这个误会却开始使我想要离开这个原本我做得很开心、收入也不错的工作。

   大年初九,我在水族馆工作时,我发现老先生在外面走来走去,我就看了我的手表一下,我的手表是九点十一分,我看了老板的手表一眼,是九点十二分,老板就跟我说,他的表是中原标准时间,那时一个念头闪过我脑海:我大概会在十二号离开水族馆这个工作。我又望了一眼老先生,他就跟我点了点头,似乎在跟我说,我算对了,我心里又想,我现在离开对吗?老先生又跟我点了头。

   隔天,老板娘就问我,我是学会计的,做洗鱼缸这样的工作,会不会太委屈?当她在讲这话时,这是她要我离开的弦外之音,因此我经过考虑,在两天后,也就是那年的农历十二号,将所有的东西整理好便辞去工作。

   离开的那天,我心情很不好,回到家的那天晚上,我又跟我爸说:“我去南部看看好吗?”

   我爸以有点无奈的口吻说:“好吧,你要去就去吧,不要担心我!”

   我爸看我心情不好,还问我:“要不要抽根烟?”  
    我就跟我爸说:“我不会抽烟啦!”

   隔天在睡梦中,我梦到我站在水族馆的门口,有个年纪稍大的,发色是黑色的老先生来问路,他是方形脸,左脸有个黑色的胎记,身高大约一百六十几公分,有点驼背,问完路后,就往水族馆看了一眼说:“这家的男主人跟女主人,很快就会离婚了!”

   我在心里想,怎么会呢?他们很恩爱,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,我就问那位老先生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  他回到我:“你以后就会知道。”

   当天晚上,水族馆的老板来我家找我,请我去吃饭,想要挽留我,让我再重新回水族馆去工作,但是我想要到南部发展的心已很坚定,因此我就跟他说我做的梦,当我形容梦钟的那位老人的长相时,他说:“那是我已经过失的阿公!”

   他就问我:“好奇怪,你怎么会梦到我的阿公?”

   我也不敢跟他讲我的特异功能,我只好说:“我很容易梦到别人的长辈。”

   我很婉转地跟他说:“我觉得你太太很爱你,可是我觉得你会外遇!”

   他就说:“我要是会外遇,我早就外遇了,多少女人要投怀送抱!”

   我就说:“你阿公会在梦中跟我讲这些,表示他满担心的啦!”

   这时我却看到水族馆老板的头在冒白色的烟(就像火车冒的那种有水气、白色的烟),因为我盯着他的头发愣地看,他就问我:“我头上有鸟屎吗?”

   我就跟老板说:“你要赶快回去店里,或是这两天你要小心店里会电线走火之类,因为我刚看到你头上冒烟!”(结果那个店,在农历年的十五真的电线走火,不过因为发现得快,所以没有烧起来)

令我尊敬的长辈学到创造与敦厚

   当时,去南部我想有个新的开始,而因为朋友介绍,我认识了一个白手起家的老阿公,因为他的聪明与努力,赚了很多钱,也买了很多的房产,当时他的孩子生重病,已完全没有意识了,需要找一个细心、勤奋的人帮忙照顾,他很喜欢我,看我刚来南部,还没找到工作,因此就拜托我先当他孩子的看护,我一方面觉得跟他很有缘,一方面他的老伴也生病了,所以我就答应了他的要求。

   然而照顾一个无意识的病人,比我想像中还要辛苦。
   在照顾老阿公的孩子的过程里,我了解老阿公这一生能这么有钱的原因。     老阿公他因为年轻很穷,为了要拿五十五块房租给房东,还要在门口等半个小时,等房东吃完饭睡完午觉,房东才到门口见阿公拿房租,这种有钱人对待穷人不尊重的态度,让阿公觉得人情淡凉,因此他就发誓,自己要赚很多钱,买很多土地,盖很多房子,帮助穷苦的人家。所以等他有钱之后,也真的有很多房子租给别人,不过他却对他的房客很好,他常一路收房租,同时也一路当散财童子,将收到的房租,借给那些需要的左邻右舍,让他们可以有足够的钱让小孩念书,或是度过生活中的种种难关。

附近的孤儿院,阿公都会定期送米过去;附近小学的桌椅也都是阿公像当义工一样负责维修。

   我阿公常跟我说,家产再多、钱再多,都是要拿来创造的,有任何机会都要去帮助周遭需要帮助的人。

   老阿公对他的老伴很好,每次收回房租,都会直接给老阿妈。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
虽然老阿妈身体不好,眼镜也花了,但头脑很精明,常一算钱,钱不对,就会问老阿公钱到哪里去了,老阿公编过最扯的理由,就是骑脚踏车,钱从口袋里掉出去不见了。

   而我也因为老阿公人这么好,所以就顺道照顾起行动不便的老阿妈,便成了这个家庭的看护与保姆,有时候我还要帮忙带阿公的孙子,以及帮忙做饭。虽然老阿公人很好,但是他的儿孙,都没有继承到阿公的才智与敦厚的个性。

   有时候,阿公看我很辛苦,就会偷偷多塞一些钱给我,不想让他的儿女看到,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纷争,因为他们认为我只是一个看护,不需要对我这么好,付我那么多酬劳。



作者: 阿彤    时间: 2014-2-6 10:03
命定无法拒梦中学八卦
   我去老阿公的第一天,正在大厨房的灶烧开水时,老先生就出现在灶旁的窗户外,他跟我说:“你会在南部待八九年,我给你几本书,这是你未来要做的事,你也拒绝不了!”接着老先生就不见了。

   那天晚上,我在梦中,梦到老先生,我们俩正走在台北的路上,他说:“有些事,从此以后我都会在梦中跟你讲。”

   说完他就用他的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很大的八卦,我看他画的时候,我心里在想:哇!他的手可以在地上画这么的八卦,而我们就站在他画的八卦的中央。在梦中,他还告诉我哪边是东,哪边是西,哪边是南,哪边是北。并且在梦中强调:“这是你一定要学的!”

   我问:“为什么这是我要学的?”

   他说:“你再过两年就会明白,你会用到!”

   我又问他:“这要学两年哦,你既然可以在梦中救我,你可不可以在两天内把我教会?”但老先生听我这么说,只是很开心的看着我。

   我醒来的时候,发现房间的桌子上有五、六张纸,上面就画了卦象的符号,纸上的字及字符都是我写的字,也是从那时候开始,我白天照顾一个老人,还要做饭,一到了晚上入睡,虽然通常我不记得我的梦,但我一醒来,看到写的一张一张的笔记时,我就知道我在梦中依然忙着学习八卦命理。

   有时候醒来时,我的手上还写了天干地支的字,或是十二生肖的字,甚至有时候画的还是编的绳结,绳结上还挂了铃铛,上面写着铜铃。

   我的笔是蓝笔,但有时候手上或是纸上的字,却会出现红色与黑色的字,我写得最多的一次,是正反两面,总共十七张纸,我就在白天将正反两面写的字与画的八卦符号,重新写了一遍,发现要写完一张纸的正反面,大约要五十分钟,十七张约要十几个小时,但我一整晚,也没有睡那么多时间啊,那我是怎么办到的?难道我在梦中学这些,我会速写吗?

而这种白天忙,晚上入梦学习的状况,一直持续了两年。

   到了南部之后,我发现我的眼镜可以越过墙,看到墙外的景象,那种感觉,好像我有一双透视眼。例如:我会看到老阿公从后面买菜回来了。

然而我对我的特异功能的增强并不开心,也不敢跟别人说,因为从小到大的经验,除了我爸,只要知道我有这种能力的人,都不敢跟我做朋友。

   去南部没多久,我才知道老阿公这个生病的孩子,也不是阿公亲生的,这个孩子从小被他舅舅卖来卖去,阿公看他很可怜,就花钱买来当儿子,并好好的栽培,也很有成就,我看他年轻的照片,长得非常帅,但是没想到却生了病,像植物人一般,一直到他要过世的前一天晚上,他突然像醒过来问我:“你叫什么名字?很谢谢你,让你那么辛苦。”

   他的国语说的很好听,这也是我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听他说话。

   那天晚上我做梦,听到老先生的声音跟我说:“你快点去清一清那个房间!”

   我抬头一看,怎么不是老先生的脸,却是一个神像的脸?脸还红红的,而且这个神很高大,已经顶到屋顶了,我就问:“为什么?”

   这位高大的神就说:“老阿公的孩子要过世了!”

   说完这句话,这位神就一闪不见了。

   隔天早上醒来后我很不安,到了黄昏,这个孩子就呼吸困难,当时我就知道送到医院也没有用,不过我并不敢说,老阿公的孩子在送医院的半途就断气了。老阿公因为伤心,这场丧事从头到尾,几乎是我包办的。

   老阿公的孩子过世的那晚,我又梦到老先生,他在梦中第一次跟我说:“你一定要相信任何神的指示!”

   我说:“包括,我昨晚梦到的那位神?那位神不是你对不对?”

   老先生就回答我:“你已经可以分辨了。”

   我说:“为何我会看到那位神?”

   老先生说:“这个以后你就会知道,未来有很多的指示和学习,你一定要去学。”

帮忙需看因果无因缘忙难帮

   老阿公家附近有一个庙很兴旺,遇到建醮的时候,我帮忙拿东西去拜拜,看到庙中供奉的大小关公,我看到最大尊的关公,才确认就是我在梦中看到的脸红红的神,我看到的时候很想哭,觉得关公要来跟我做朋友。

后来因为老阿公的孩子过世,老阿公很伤心,我就常帮忙去买菜,也就顺便绕到那个庙去拜拜,这个庙成了我在南部很喜欢去的地方,也和这个庙的庙公变得很熟,我都叫庙公:“阿伯。”

   庙口附近,常有流浪汉,或是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在庙口附近无所事事的游荡。而在离庙口十五分钟的距离处,有一间简陋的处所收留这些无家可归的人,庙中拜完的食物,也常拿去收留所给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吃。

   这些流浪的人都会观察庙的动向,发现通常顶多只会两天没人来拜拜,到了第三天,一定会有人拿东西来拜拜,其中一个流浪汉还跟我分析来拜拜的四种类型,一种是路过用手拜,一种是进来借香拜,第三种就是半虔诚的,自己带香与纸钱来拜,也就是香跟纸钱拜,第四种是最虔诚的,鸡鸭鱼肉水果统统拜,也就是虔诚全部拜。

   在一个很寒冷的冬天,我在庙口的红绿灯路口,看到一个流浪汉,在很冷的气温下,他却穿着无袖的像汗衫的衣服,头发是灰白色,嘴巴念念有词,精神异常,到了晚上,我外出买东西,看到他依然是在路口,发现他身上左半边的颜色是灰色的。有时候他会在街角的一个可以稍微挡寒风的地方,用纸板或是丢弃的报纸,当作是“棉被”遮挡凛冽的冬风,指示他的睡姿却跟一只狗一摸一样,头跟脚板都能碰触在一起,身躯的弧度是椭圆形,就跟狗在很冷的天气里,在街角瑟缩的睡姿是一摸一样,我发现他灰灰的一半,是狗的灵魂,平日吃丢弃的便当盒也是跟狗一摸一样,吃完后,还会像狗的行为,用手将便当盒撕碎裂。

   在庙口附近,我看到的一些人,遇到的一些事,让我开始去探索,人的意念如何形成自己的命运,什么又是所谓的因果,因果所造成的影响,原来会跟自己的性格结合在一起,形成生命现实之旅的种种遭遇。

   在这个庙,我遇到一个胖胖的女生,头发剪得很短,我问庙公阿伯才知道,这个女的是早产儿,脑子不太好,我遇到这个女孩之后的连续三天,都梦到这个女的被欺负,被三个老人拉到巷子强奸,但我也不敢讲,过完旧历年,我再去这个庙时,我感觉关老爷的表情,很不高兴皱褶眉头,庙公也看起来不高兴,我就问他,他就说:“可怜啊!可怜啊!那个女的,不知被谁睡了,怀孕了。”

   由于那个女的胖胖的,所以怀孕七个月才被发现,妈妈就带着女儿到处去问,这是,我才跟庙公说,我梦到的梦境。

   隔了一个星期,我再去庙拜拜时,庙公告诉我,确实找到轮暴那个女孩的三个人。

   那天晚上我就梦到我在那个庙,拿香跪在关老爷的面前很伤心的哭,这时关老爷却从供桌上走下来,摸摸我的头跟我说:“不要难过,很多事都是有因果的,这个女的前世,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男生,对爱情很不忠,还把自己的小孩丢掉,这一世她要来受很大的苦!”

   我听了就以质疑的口吻问关公:“你这是庙啊,你是神耶,难道你没有办法帮她吗?

   关公回答我:“定业不可转!”

   虽然我第一次听到“因果”,以及“定业”,但我一听就明白了。

   接着我就问关公:“那三个人跟这个女的前世有关系吗?”

   关公说:“对!”

   我又说:“这小孩不是很可怜吗?”

   关公就说:“这也是他们的因果,这小孩也是必须来这个世界上受苦的!”

   我就在心里想,这个小孩的爸爸是谁耶不知道,妈妈又是一个傻子,一生下来就送给人家,这个小孩未来的命运会是如何,也没人知道。

   关公接着又摸摸我的头说:“在未来你能帮的就帮,不能帮的,你就不要为难自己!”

   我又再问关公:“你做这么大的神,住这么大的庙,你都不能去解决这样的问题,对不起?”

   关公就回答我:“对,我刚跟你讲,定业不可转!”

   我又问关公:“在上面的玉皇大帝有比你大吗?”

   关公发出豪爽的哈哈哈笑声之后,就不见了。

   我一发现关公不见,我就在想,原来神跟人一样,很爱面子,很爱逃避,一问到重点就不见了。(然而在梦中关公跟我说的这番话,虽然我记住了,但在我未来的生活里,还是有很多事我都是为难我自己,许多人来到我面前,我还是都希望他们能得到好的果,但他们的因,却不是我能掌控的。)

铜钱手势相结合数字分明显卦象

   在南部的那段时间,我还因为急性肝炎住院一段时间,我住院的附近有一家西药房的老板,因为自己没有小孩,所以对我很好,出院时,因为我尚未完全复原,他就要我买可以医治肝炎的药帮我注射,但后来我看满简单的,于是我就学着帮自己注射。

   民国七十二年底进入秋天,肝病快好时,我在老阿公家发现我在台北家中房间出现的井。老阿公的孩子过世后,我变成帮忙照顾老阿妈,那天我整理其中一个房间时,因为有东西滚到床底下(那个床是古式的床,床很高,床底的空间还满大的),为了要把滚进去的东西拿出来,我就爬到床底下,有一口井?阿公就说,那是古井,在十年前,附近的人没有水时,就会来抽这个井的水,后来要改建时,房子中间有一口井,觉得很麻烦,现在人又不吃井水,因此就盖起来藏在房间里。

   我看到那个井之后,我就想,我跟老阿公之间有因缘,才会来到南部,帮老阿公的忙。

   就在那天晚上,我又梦到老先生,他坐在一个大理石的桌前,他招手要我坐在他的身边说:“我们来卜卦!”

   我就问:“卜卦是什么?”

   老先生就说:“那你要仔细看,千万要记得。”

   我记得他拿出六个铜板,是我没有看过的钱,很像当时的五毛钱,但不是当时我们用的。连续七天,老先生都在梦中教我卜卦,于是我又在梦中学会了卜卦,在梦中我看老先生卜卦,发现重点不仅是卦象,还要仔细地去看六个铜钱跟手势的结合。

   到了第七天时,他就不再写卦象之名,而是直接写数字,因为我对于卦象已经很熟悉了,只要直接写数字我就明白是哪个卦象。例如:五十七是火火卦,他就直接写五十七。

   之后老先生不断的出现在梦中教我卜卦,还会教我编绳结,有时候在梦中,我会很清楚地看到他在数要编的绳子有多少条。例如:以二十四条线编织,每编成一小段麻花瓣,在麻花瓣后,线的中间还要穿几个古铜钱,再继续变成麻花瓣,编一段之后,再将几个古铜钱穿到麻花瓣的绳结中;有时候,老先生不是拿线与铜钱实际编给我看,而是直接画在纸上(民国八十四年,仁波切给我的一条彩色线,就跟当年梦中的线是一摸一样的。),老先生所教的任何编法,以及要结合何种珠子或是铜钱等素材,我醒来后都会重新整理,一一地再将它画下来一次。(而这些画下的素材,都在十五年后,民国九十三年时,在建国玉市找到,当天我看到这些珠子等素材时,全身起鸡皮疙瘩。甚至有一段时间,我在自己的穿珠子的时候,我都会有种感觉,好像我的手不是我的手。虽然,我会他教我的这些东西,可是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学它,但是我只要一看那些来找我帮忙的人,我就会知道这个人要戴什么颜色的珠子、几颗,是要编成项链,或是手链,或是用什么其他的方法。)


作者: 阿彤    时间: 2014-2-6 10:30
不舍难舍终分离先知后知皆悲伤

   我自己也会拿着铜板练习,在练习时想到那个被强暴的女生,我就拿六个铜板卜卜看,卜卦前,我心里就会默念:我要知道她好不好?

   我把铜板一丢,结果有两隔铜板滚到地上,当时,我心里想,老师没教我滚到地上是代表什么意思,我就想滚到的撒谎能够,大概是搬离这个城市吧,结果卜出来的是“鼎卦”,后来我隔了半个月去问庙公那个傻女孩的近况,才知道他们全家搬到一个比原先更好的地方,庙公会知道她的状况,也就是在我卜卦的前后,女孩的母亲回到这个庙拜拜跟庙公说的。

   那个傻女孩生完孩子后,变得开放了一些,头脑比较清楚,也变得懂事了,还有人说媒,而这个“鼎卦”的卦象,若是讲因缘,必能婚姻成功,果真一年后,傻女孩的母亲又来这个庙谢谢神明,傻女还嫁给做面包的好人家。

   这是我第一次卜卦。

   民国七十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,我又在梦中梦到老先生,他在梦中又再度的告诉我,我姐姐会在民国七十六年的十一月过世,他在梦中告诉我的时候,旁边有一个很清楚的画面,就是我姐姐开车去撞一个卡车。

虽然我相信他告诉我的事,但我不能接受我姐姐在民国七十六年会过世的真相,我很伤心。

   民国七十三年老阿公因为得病,从住院到回家养病,大约经过五个月就过世了。这段时间,也是我全心的照顾老阿公,在照顾老阿公的一天晚上,老阿公躺在床上,用左手指着窗户外,问我:“那两个警察来干什么?”

   我就跟老阿公说:“没有人啦!”

   老阿公就说:“怎么会没有呢?”

   我又说:“没有啦,我在这里,你不用怕,赶快睡!”

   老阿公连讲了三天,我都没有看到,但到了第四天晚上,我真的也看到有两个人,不像是一般警察的衣服,也不是民间的衣服,等老阿公睡了,我就到窗边问那两个人:“你们是要带我老阿公走的吗?”

   那两个人就点了头,我看其中一个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,上面写着老阿公的名字,我看了就哭起来,问:“可不可以再过几天,好不好?”

   这两个人就露出为难的表情,我又再问一遍:“再等几天好不好?你们是地狱的使者,还是天堂的使者?”

   他们都没有回答我,接着我又自顾自地跟他们说:“老阿公应该上天堂,不应该下地狱,你们带他去的地方,好不好?”

   他们的脸色就愈来愈灰,变成深灰色,我又问他们:“你们不是被派来的,是假装来的,如果不是真的,你们应该马上离开这里,你们不要以为拿一个名字,就可以把我的老阿公带走!”

   我愈说愈气,接着就把门窗关起来,关起来时,他们两隔还趴在玻璃窗外看着我,我又对着他们生起地小声低吼:“走开!”

   隔天,我到庙里去拿“如何做佛事”这类的书和往生咒,有一天晚上我就把我在佛书上看到有关人临终时,会遇到的状况跟老阿公解说,但我却说得断断续续,还边说边哭,我跟老阿公说要跟着光走,若是看到过世的亲人,不可以跟他们走,我特别跟老阿公强调,这时候他反而应该要拉着过世的亲人一起往光的地方走,说到这里,老阿公又跟我说:“那两个人又来了!”

   我就走到窗边跟他们说:“我还没有跟我老阿公讲清楚,时间还没有到!”

   他们又拿出那张纸给我看,这是我才发现那张纸是透明的,字看起来像是浮在他们的手上,但他们今天身体却发出光芒,我又问:“你们回去讲清楚了吗,是带阿公去天堂吗?可是我还没有跟阿公讲好,阿公还没有准备好,再多几天!”我讲完,他们就先变小,然后就不见了。

   在老阿公过世前一天晚上,老阿公变得特别清醒,我有种感觉这张床没有天晚上就会收起来,我就问老阿公:“你会害怕吗?”

老阿公说:“不会!”

   然后我又再度提醒老阿公一定要跟着光走,我讲完就忍不住哭了,老阿公就摸摸我的脸。

   接着我走到窗边,去看那两个人有没有来,却只看到老阿公养的心爱的小狗,趴在窗外的庭院,我就轻声地叫了小黑两声,接着我就看到灰灰的阿公走到小黑的旁边,摸摸小黑的头,然后又走到另一个房间,我一看,心想老阿公大概快过世了。

   那时我就知道,当老阿公过世时,遗体应该是会放在灰灰的老阿公刚走进去的房间里;那天晚上,我和老阿公两人都没有睡,到了早上八点,老阿公的脸色愈来愈没有血色,手脚的指甲也发青到发黑,也就在那天早上十点多老阿公就过世了。
作者: 四圣道    时间: 2014-2-7 08:44
这些事情很正常的.
作者: 谭华    时间: 2014-2-7 20:13
这个邢渲好像不受大陆欢迎,支持达赖喇嘛,捐款捐物,和达赖的老师是一个老师,这样 人应该防着点,对她说的权当是笑谈,不可轻信。
作者: 丁佳蓝    时间: 2014-2-7 20:53
本帖最后由 丁佳蓝 于 2014-2-7 20:57 编辑
谭华 发表于 2014-2-7 20:13
这个邢渲好像不受大陆欢迎,支持达赖喇嘛,捐款捐物,和达赖的老师是一个老师,这样 人应该防着点,对她说的 ...


哦,原来是这样.
作者: mllsm    时间: 2014-2-8 09:09
这个故事好你还没完呢,继续啊~~~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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